第32节(2 / 2)

他深陷泥潭中无法自拔,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加注在旁边唯一如同置身之外的人。

可是,朗朗,你会救我吗?

…………

赫朗再睁开眼的时候,便立即回想起了方才自己的异样,他怎么会昏倒?江靖达呢?

他的眉头紧锁,也发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糟糕。

手脚上紧紧拴着的锁链,以及被完全关闭锁定了的阳台,重新装置过的门口,都证明他此时已经被限制了自由。

赫朗深吸了一口气,摆弄着手上的锁,发现的确无解,动作不禁凝滞起来。

门外穿来“滴——”的一声,紧锁着的门便自动打开了。

江靖达拉下他摆弄着锁的手,告诉他,“解不开的。”

赫朗也干脆作罢,倚在床头睨他一眼,“如此说来就是你锁的?为何,我要理由。”

江靖达对上他质问的眼神,心中隐秘的心思始终难以向他说起,坐到赫朗身边为他揉了揉被他自己解锁时折腾红了的手,问道:“待在哥哥身边不好吗。”

赫朗没理他,直言不讳,“江靖达,你疯了。”

没有称呼哥哥,也不是以前熟悉的口吻。赫朗的心情糟糕,不欲再和他过多伪装。

原本还算态度平和的江靖达听到他如此描述之后,露出一丝挣扎,随即又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一步步靠近,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赫朗心上一紧,却又无路可退,只能被他压在床上。

江靖达似乎是喝了酒,眼神才会这么迷茫,像只粘人的动物,往他的脸颊上蹭了又蹭,忍不住又落下了细密的亲吻。

“那哥哥能怎么办呢?朗朗长大了,能不能为哥哥想一想?”

江靖达对他始终带着怜爱,即使已经将他锁了起来,还是抑制住了脑中将他千百种疯狂粗暴地去占有的冲动。

“哥哥或许没有姜皎那样懂你的爱好,但是哥哥会努力靠近你的世界……”

当知道了姜皎的存在之后,他便尝到了嫉妒是何种滋味,肝胆纠结,叫人心中酸涩难耐又咬牙切齿。

在他无法见到朗朗的日子里,而那个人却有着无数的机会可以靠近他的宝贝,让他如何不恨。

“不需要。作为哥哥,你已经很好了,孟小姐才是你需要靠近的人。”赫朗轻轻摇头。

依旧是这么疏离的态度,甚至还扯到了外人,江靖达狠狠闭上了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朗朗还是不懂,或者说是早已心知肚明却要装作不懂。

“朗朗说过最喜欢哥哥——”难道他忘记了吗?

这句话早就成了他的执念,但是现在,当事人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不守信用的人,早已将自己说过的话抛到了脑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始终铭记着,任凭这句话将他折磨得欲罢不能,始终对这份感情,求之不得又弃之不舍。

“人是会变的。”赫朗不欲多加回答,干脆别过头,闭目养神。

“为什么?”江靖达抚上他的脸颊,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会变得让他如此陌生呢,明明他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却为何总能在他的眉眼间看出沧桑和无情之气?即使他能够对自己笑脸相对,也总让他捉摸不清他的心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靖达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在赫朗无法察觉到的时候,眼中一片晦暗。

他起身,将床头的水杯递给他,询问他还需不需要食物,一切动作都这么自然,赫朗也顺手喝了一口水。

可看着江靖达突然炙热的眼神,赫朗不禁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即冷眼以待。

身体也配合地升腾起奇异的感觉,特别是下腹处,一阵燥热。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赫朗皱眉,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扯过被子将自己露出的姿态完全遮盖起来。

江靖达的呼吸急促了不少,扯着床头的锁链,将赫朗拖了出来,控制在手中,将他拉着的被子扯开,嘴中安抚道:“乖,打开,很好看。”

他的动作是和温柔言语一般相反的强硬,有力的双手让赫朗毫无招架之力,直接将他从被子的遮盖中拉出,扯开了他凌乱的衣物,白皙的胸膛一下子暴露在眼底。

江靖达眼睛都看直了,手中攥着锁链,将他完全控制,拉近到自己身侧,万般亵玩。

赫朗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只觉得自己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像是被羞辱,声音也微微颤抖,威胁道:“我会恨你。”

江靖达解开衣衫的动作一顿,美色当前,他不可能就此收手,况且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早已无路可退,只能继续执迷不悟,一意孤行。

他扯下全部衣衫,埋首含住赫朗的乳首,喟叹一声: “起码你会记得我。”

赫朗的理智早已因为药物而全线崩溃,即使他紧咬着牙克制自己不朝江靖达扑去,身体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在江靖达刻意的撩拨与进攻之下,很快,他便只能丢盔弃甲。

……

当思维逐渐战胜了药物余下的效果,赫朗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要他稍微动作,身体就传来疲惫酸痛的强烈感觉,他只好放弃了挣扎。

江靖达正在稍作休息,即使刚才一直紧紧贴着他索取个不停,现在还是仍然不肯松手。

见赫朗已经双目清明地醒来,江靖达眼中柔情万种,询问他两人的初次是否有不适,回忆起刚才的疯狂,他的身体依旧发热,余韵也在一波波地涌来。

赫朗垂下眼睛,举起自己的手,像是抱怨一般小声开口,“哥哥,硌得我好疼哦。”

将他折腾了一番之后,江靖达对他不免愧疚,紧张地端详了一番他的手腕,果然被锁链给勒出了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明显,他心疼地抵在唇边亲了亲,立马给他解开了身上的桎梏。

反正,即使没有了他身上的锁,这个房间他还是出不去的。

得到了活动的自由,赫朗松了一口气。

看出此时的他与一开始愠怒冷漠的人不太相同,江靖达心中闪过一丝欣喜,问他会不会讨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