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顿时大急，边加大灵力紧追，边大喊胡小玉的名字。

也就在这时，一道让牛魔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声音出现在牛魔王的耳畔。

“夔牛，你回去。”

牛魔王顿时戛然而止，整个人形都愣住了。

铁扇公主追来后，他还没有恢复。

“那狐狸精呢？”

牛魔王抬起头来，铁扇公主一见之下，气极而笑：“你这老牛，为了狐狸精哭，今日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是罗刹女！”

边说铁扇公主真的用了充满仙灵力的一掌拍过来，然而牛魔王竟然丝毫不曾避开，也不曾运用法术保护自己，铁扇公主这一掌就那么牢牢地打在牛魔王的身上。

好在牛魔王是妖族，也修肉身，肉身又是皮糙肉厚的夔牛，这毫无防备地被铁扇公主打上一掌，只是难受一下子，就没事了。

铁扇公主被牛魔王这不躲不闪的样子，由一开始的怒气变成担忧起来。

“老牛……”

牛魔王回过神来，一把抱过铁扇公主，然后傻笑起来。

铁扇公主皱眉，推开不正常的牛魔王，然后将其往东海扇去，他该清醒清醒了。

***

胡小玉赶到青鸾峰，只是这经过数百年的变迁，如何还会有狐王的气息。

胡小玉站在峰顶，神识全然散开一寸寸搜索，显得疯狂而又急切。

通天悄无声息地落下来，平静地看着胡小玉。

“怎么会没有呢？”

很寻常的询问语气，但是通天察觉到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元神分明不稳。

“怎么会没有……”

胡小玉看到身后的通天，仿佛有了救星一般，匆忙奔过去去拉扯他的袖子。

“大人，不会没有的，是不是？”

通天淡漠不语。

胡小玉被他冷漠的表情给惊吓住，自从认识他这么久，他的确也有淡漠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她感觉到害怕。

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袖子，低下头去后一点点退开。

也就在这时候，通天终究摊开手，轻轻一展，出现一块镜面。

回朔近八百年前的事情，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了。

胡小玉迅速抬起头，通天说道：“有和没有，结果都是一样。”

胡小玉正好看见狐王将一切托付给牛魔王，然后带着微笑坐化了，狐王的肉身和灵魂也在一点点化成飞灰。

有和没有，结果都是一样！

真是真实又无情的说法。

胡小玉在这一瞬间，感觉到很窒息。

通天收回了镜面，看着情绪很不稳的胡小玉说道：“舍了吧！”

胡小玉没说话，也没哭。

“这是你的桎梏，若是无法看破，你无法凝聚太乙。”

胡小玉听了，抬起头看他：“大人，你没有亲人吗？”

通天顿时一窒。

亲人？

他有，有两个兄长。

但是有又如何？

他面无表情。

胡小玉喃喃地说道：“是我想差了，大人如此修为，就是有亲人，也定然厉害无比的，也不过经历阴阳相隔的事情。”

通天转移了目光。

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胡小玉不知道通天想了很多，现在她心中除了无尽的伤悲，心里也迷茫了。

既然不能救父王了，那她以后还能做什么呢？

元神就快裂开，人身在元神波动剧烈显得摇摇欲坠。

通天一指点出，让胡小玉完全变成了原型。

他一把抱过胡小玉，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