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2 / 2)

妙步生莲 青木源 2524 字 1个月前

萧斌自然是舍不得阿鸾的,可是阿鸾很不喜欢自己被这个没见过几次的外公抱着,咿咿呀呀的叫个没停,而且听着那声音就知道他很不高兴。

萧斌没奈何,只能将怀里的阿鸾交给了萧佻。萧佻常常抱自己的女儿,早就有了经验,他接过阿鸾后,将阿鸾稳稳的抱在怀里。

换了个人舒服这么多,阿鸾很满意,他也安静下来,不像方才在萧斌怀里那么大叫。

萧斌看着方才还闹个没停的外孙到了儿子怀里就安静了,百思不得其解。

萧佻抱着阿鸾一路到了阿鸾居住的院落里,“阿鸾想不想和其他的孩子玩?”

阿鸾圆圆的眼睛看着萧佻,似乎在想他这话到底是甚么意思,过了好一会,门外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头来。

“阿爷——”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从门后跳出来,就要往萧佻身上扑。

“荷娘?”萧斌见着向前冲的孙女瞪圆了眼,“你来作甚?快些——”

“阿爷,让两个孩子玩一会也没甚么不好。”萧佻见状对萧斌说道。孩子是他让人放进来的。

不然就守着这院子里的家人,女儿都进不来。

阿鸾还是头一回见到除自己之外的小孩,他拿着看新奇事务的眼神盯着荷娘。

荷娘看着阿爷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她停了脚,嘟起脸蛋,“阿爷,那是谁呀。”

她说话慢吞吞的,带着浓厚的稚气。

“这是从弟。”萧佻抱着阿鸾蹲下来,好让荷娘能将阿鸾瞧个清楚。

“荷娘莫要胡闹。那是皇子!”萧斌看不下去了,出声呵斥。阿鸾是外孙,也是皇子。是将来的太子,怎么能够这样被抱着和臣女对视?

“单奴,莫要胡闹——”他说着,呵斥起儿子来。

“阿爷,让两个孩子认识一下也无妨。”萧佻没打算让自己女儿和阿鸾相处出甚么,两人年纪那么小,不过是做个玩伴儿。

阿鸾见着荷娘黄黄的羊角辫,拿出吃奶的劲儿,伸出莲藕一样的小胖胳膊要去抓。

荷娘见着阿鸾这混世魔王一样的,吓得整个人就往后面一缩,后来过了一会,确定阿鸾没有任何威胁,而萧佻也在鼓励她上前,她才犹犹豫豫的过来。

“从弟——”荷娘说着,伸手在阿鸾脸上一捏。

这场景被后面的乳母看见,乳母和那些宫人差点就晕过去。皇长子都是被她们当做宝贝一样养着的,哪里有人敢去捏皇子的脸!

“荷娘!”萧斌见着阿鸾脸被捏起,留下一串晶亮的口水,立刻心疼的不行。

可是阿鸾也没有大人们的那般惊讶,他被荷娘捏了之后,觉得惊奇,没有人们意料中的哭闹,甚至连生气都没有,他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阿鸾告诉阿舅,想不想和从姊一起玩耍?”他问怀里的小皇子。

阿鸾回了一串咿咿呀呀的叫声。

萧佻就当做两孩子喜欢在一块玩了,结果他才要起身,阿鸾瞥见他头上束发的玉簪。阿鸾果断的伸手。

“皇子!”乳母眼睁睁的瞧着阿鸾一把就将萧佻头上的玉簪给拔下来。

萧佻今日头上戴着小冠,束发的玉簪一去,头上的冠发也失去了束缚,顿时一头乌发倾泻而下。

“伊呀呀呀!——”阿鸾见着那一头乌发,立刻笑起来,伸手就去抓。他喜欢抓父亲的辫子,但是拓跋演是死活都不让他抓,至于萧妙音,头发全部梳成高髻,让阿鸾没有地方下手。于是瞧见大舅父这样,阿鸾过了一把瘾。

“皇子!”乳母瞧着皇长子竟然真的拽着亲舅父的头发不放,连忙上去将阿鸾给抱开。

而荷娘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阿爷被一个还在吃奶的娃娃折腾的披头散发。

“阿爷!”荷娘小嘴一瘪就要哭了。

“荷娘到叔父这里来。”萧拓望见大兄这幅模样,不禁对阿鸾捣蛋的本事刷了眼界,他见着侄女要哭了,招呼侄女到他这里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难免萧斌会不喜,认为在宫里人的面前丢了脸面。

乳母和宫人真的是将阿鸾的手指给掰开,才从阿鸾的手里将萧佻的头发给解救去了出来。

披头散发的模样十分不雅,萧佻赶紧的到旁边的屋子里把头发给梳起来。

以前都是萧佻折腾别人,如今却被外甥给搞得人仰马翻,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禁苦笑,“看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啊,皇长子比我当年还要淘气。”

服侍萧佻束发的家人一听,偷偷的笑。

阿鸾这会就是个小魔王,拽了舅父的头发,又弄哭从姊之后,他被乳母抱在怀里,拍手开心的笑。

乳母赶紧的就把阿鸾给抱进去,方才这么疯闹了一会,谁知道皇子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

阿鸾精神奕奕,瞧着荷娘大哭着被二舅父抱起。他啪啪啪的又拍了几下手。

这下子荷娘哭的更用力了。

萧斌让萧拓把荷娘给抱下去。荷娘是他第一个孙辈,对这个孙女他也是很爱的,这会阿鸾把荷娘弄哭了。他不可能去训斥阿鸾,更加不可能回头来凶荷娘。

荀氏见着女儿满脸泪的被抱回来,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荷娘乳母就将事情和荀氏说了,荀氏听说之后也是哭笑不得。萧佻竟然会被一个小奶娃给拔了发簪,而且还吓得女儿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荀氏弯下腰,对女儿哄了再哄,哄得女儿收了泪,而后让乳母将女儿抱入房中。

荀氏看着湛蓝的天想起女儿的泪和萧佻,不禁一笑。

来的这位皇子,还很好动呢。

平城到洛阳有一段路,拓跋演出发之前,就已经将消息发到了洛阳,洛阳的刺史知道了之后,忙的是手慌脚乱,洛阳没有行宫,皇帝和那些从京畿那里来的人吃住就成了刺史头上的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