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2)

空有美色 鸿呀红呀 2762 字 1个月前

在光的映照下,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掉了吗?如果不算,我还要放大招

第68章

“大人, 您在风口上站半个时辰了。”副指挥使来来回回巡了三次,见指挥使像是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哦,是吗?”贺兰集表情有些奇怪。

“大人若是担心此次围猎的安全, 属下定会尽职尽责。”

他只是来这里冷静的。贺兰集拍了拍副指挥使的肩头, “好样的,回去睡吧。”

副指挥使受宠若惊, 道,“大人也快去歇着,您累一整天了。”

“嗯。”

这天夜里, 喝了红糖水的嘉让肚里暖洋洋的,窝在被子里十分舒服, 贺兰集可就没那般松快了,待入了夜他才回了帐篷, 一进去便看见一架屏风将他们相隔,贺兰集走近,这屏风将将只有他的肩头高,所以凑近便能看到嘉让在做什么,看见上面窜出的脑袋, 嘉让往被子里缩了缩,呐呐道,“怎么了?”

贺兰集高大, 直接将手臂靠放在屏风上, 好笑的看着嘉让, 少年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遮住了下半张脸,只留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在外,眼睛周边的肌肤白腻得像今晚的月光。眸子里清明的很, 随即皱了皱眉,说道:“你喝牛乳了?”闻到了一股奶香味。

嘉让在被子里摇了摇头,“没有。”

“你骗人,就是有。”他分明闻到了一股温香的奶味,见她包裹的像是一条蚕蛹似的,此情此景,莫名觉着就像以前他那不满周岁的小侄女,乖巧睡在摇篮里,而堂兄在一旁痴痴的盯着女儿傻乐。

见嘉让不告诉自己,贺兰集绕过屏风,直接坐在了她的榻上,少年郎惊了一下,往里面缩了缩,在贺兰集眼神的锁定下,她无处遁形,莫名其妙又极不情愿的从里面将自个儿的胎被扯出了一个小角,闷闷地说,“是这个味道吧?”

贺兰集看着这一角被子,上手摸了摸,触感温热绵软,是铺满了岁月的温柔味道,“这是何物?”

嘉让有些不好意思,瓷白的脸上悄悄爬上一抹绯色,“胎被。”

贺兰集忍着不笑,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还盖着胎被,这么念旧吗?贺兰集一本正经,“这可不行啊,你是男孩,不能再留着小孩物件了。”

“不盖着它,我睡不...”

不等嘉让说完,贺兰集便上手去抢嘉让被褥里的小被子,慌忙之下,露出了里面的外衣,贺兰集一怔,“你怎么还穿着衣裳睡?”

“有点冷...”其实不然,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她连头发都未解开。

贺兰集无奈的摇摇头,想着到底是这个表弟身子单薄,自己做表兄的总要照顾一二吧。便不由分说的将人带被子卷着一把抱起,“既然冷的话就一起睡吧,我的床宽敞。”

这怎么能行?嘉让挣扎着要下来,“不、不用了,世子。”

贺兰集没理她,自顾自的说道,“你我表兄弟一场不用客气,就当我也怕冷好了。”

嘉让现在是骑虎难下,下一刻就被贺兰集放在了榻上,接着就被他往里一推,整个人置身于床榻一角,进退不得。躺下了才不争气的发现,原来他的床这样舒服。被子这样暖和。

扭扭捏捏的反而生疑,再说他也是好心,嘉让顺了一口气,这才软下态度说道,“表哥,那我能睡外侧吗?”有什么情况,她也好跳床就跑。

贺兰集思考了可行性,有些强硬,“不行,夜里要是有个什么情况,我也好第一时间出动。”

看着自己床榻上第一次出现的人,贺兰集觉着很是奇异,怎么看这里出现的人也应该是日后的妻子才对。

他和崔鹤唳关系好的时候都没睡过一张榻。不过也是,两个人都那么健硕,也睡不下。

“快睡吧。”说着窸窸窣窣的脱了外裳,熄了床侧的烛火上了榻。一人一被,准备就寝,嘉让从未和人共榻,如此这般一点睡意也无。

贺兰集心中想着捉拿山田的事,皇上的意思他也只能猜个半透,山田之事可大可小,却没有必要为了抓他而这般大动干戈,且冬狩人员复杂,虽登记在册,但也不能保证一丝纰漏也无,就像白日里四夷馆帐篷被烧一事,这都是在意料之外的。

除非修文帝要开始新一轮的肃清世家,一开始是王府时的侧妃一脉,四年前的定国公府一脉,一年前的崔家一脉,这么一想,如今还能威胁到他的,只能是万烨...

所以想由山田一事嫁祸万烨,让其大权旁落,为李霖铺路?

不对,若是挑起了两家争斗,那么就是明面上要开始夺嫡,两家相争的话,修文帝这是想立谁为储君呢?

风信子的回禀说山田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一个东瀛小小的武士能在檀京如此行事,定有来头不小的内应,就如当日审查阿丹那一般,他事无巨细的盘问,摘除了他的嫌疑之后,又十分怀疑的锁定了一个人。

“年年,庚七这人怎么样?”他查过,与阿丹那说的别无二致。可这样心机深沉的一个人会只甘愿屈身于四夷馆?这里头定是还有别的隐情。

“挺好的,怎么了?”她缩在最里面,与贺兰集隔得有些远,可再远,也还是在同一张榻上不是。

贺兰集严肃的问着,还不忘将自己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往榻里挤了挤。饶是没那份心思,也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

两人这下靠得极近,嘉让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热意烘着自己,心跳如雷。

“没什么,想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又补了一句,“不用防我。”

眼下防的人就是你!嘉让敷衍的点点头,贺兰集索性不去想这事儿了,无外乎帝王心思难测,不管山田背后是何人,只要是危害到大齐安稳的人都要通通扼杀才行。

夜半,两人都还未入睡,嘉让则是因为胎被被抢,还有就是担心。贺兰集一向浅眠,今日却是因为身旁这具温热的身体和鼻尖萦萦绕绕的香气。

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人的感官便会无限放大,贺兰集听得帐外几声鸟鸣,嘉让睡觉只有一丝浅浅的气息,他现在神思被莫名的心悸左右,分辨不出她有没有入睡。

贺兰集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向她靠近,就像是睡梦中的人无法左右自己的梦一般,嘉让背对着他,忽而一只沉沉的胳膊隔着被子圈上了她的腰肢。

他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大有一股要钻进她被中的趋势。耳后是绵长又炽热的呼吸,嘉让以为他睡着了,在被子里抖了几下,将贺兰集的手抖了下去。心里紧张得不得了,片刻后,身后的人便一动不动了,遂才顺了一口气。

贺兰集身体一僵,才发现嘉让并没有睡着,待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鬼迷心窍做了什么,做贼心虚似的小心翻了个身。

忽而帐外有守卫低声禀告,“大人,燕王帐中出现了刺客!”

贺兰集心下一紧,立马起身穿衣,拿起佩剑疾步而出。赶到了李霁所在的营帐处,此时已然是惊动了周边的人,贺兰集向副指挥使使了个眼色,副指挥使让人都回帐中去。

江公公将贺兰集迎了进去,却没见李霁在里头,且四处都未有打斗的痕迹,显然不是歹人入侵。贺兰集沉着眸子,“殿下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