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2)

正说着,身下虎头虎脑的坐骑,却突然一顿,不走了。

“搞什么,快点继续走,阿泰尔。”阿蓓不耐烦地伸脚向下一踢,然后又对我爽朗地笑了笑,“没事,我记得今天出门前烤过几只的;我室友网购了一大堆呢!都放在冰箱里冷冻,随便我拿,不用担心没得吃。”

……说的是小鼠吧;可这听起来真的很恐怖啊少女!

我咽了口口水,客随主便,也不好再打断;但碳烤……真的不是我的口味啊_(:3)∠)_

眼见鹰蛇类爱吃的活物一被掏出来就死命地外奔,我就见阿蓓跳下去,没一会,又若无其事地回来,抹了把嘴;我抱紧自己的双臂,后悔提了这种完全不知所谓的话题,紧接着——

我突然被老虎头轻轻地,给顶了下来。

“……”不愧是学姐和学弟,从兜里掏东西的姿态都一模一样;我抬眼,看到阿泰尔蹲坐在地上,肉滚滚的爪子伸进自己的毛里翻了一会,就翻出了一瓶……草莓牛奶。

还是人工玻璃罐装的,上面贴着卡通人物的头像。

粉色的气体,隔着包装,都能闻到里面淡淡的莓果甜香;我见它目光流连在瓶口,依依不舍地嗅了嗅,然后用爪子放到地面,朝我的方向推了过来。

“你的,给我喝?”我迟疑地接过,见它点头后就把头偏到一边,似乎很不舍,莫名被感动了:“那……谢谢。”

“切。”嘴巴里咀嚼着(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知道)的阿蓓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见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出来裸.奔都要把奶瓶带上,借花献佛的臭小鬼,……”

———

占地颇广,大概有七八个正规营大的训练式演武场,合院的中央挂着竖杆旗台,金与正蓝色的旗帜飘扬,两边是观众席;坐在高处,或许对台下的状况便能一览无遗吧。

苍蓝的湖水盈绕着这个罗马式的半开教场,舒爽的风吹拂在耳边,三三两两出来散步的小鸟扬着翅膀,蹭弄着脚下的青草皮,见人来了还亲密地凑过来打招呼。一只鸭子骑着自行车,在场外的交通窄道闲逛;不向前看大屏幕光投影的严苛场景,这应该还是个挺美好的地方。

“听说,学长他们这次是去疆外见习了;弗克西夏大统领真厉害啊,无可动摇的强大威慑,听说还有老生被他的气场吓到直接变回原型……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做到统领那样就好啦~”

我摸摸腿下凉冰冰的石凳,然后顺着阿蓓的介绍,就隐隐看到了南御星的身影。

站在他身旁的,应该是卫莫;他们两个一反我之前了解的那副熟悉的姿态,神情冷淡而严肃,不做声地和其余指导前辈分别站在各处,静静地看着新生后辈抗压训练露出的痛苦神色。

好一会,已经有三个支撑不住,变回了原型——一只非常可爱、四脚朝天翻不过来身的紫毛狐狸,被卫莫冷漠地随意一脚,踹到了操场的边缘;它哀哀地呼了声痛,然后抱着肚子又默自重新站起来,继续排队练习。

看到这一幕,阿蓓啧啧:“看到没?阿泰尔;别老跟我较劲儿!你是运气好分到我和瑟拉这儿,我脾气好,从来不生气。要是在那两个凶巴巴的人手下,你早就被折腾得毛掉光了!”

我偷偷瞥了眼,见被点名的少年不仅不吱声,那双澄澈明亮的金眸,还托着腮,目露亢奋和痴迷地看着四方角落的那块——一个扎着马尾的高瘦青年,动作疾风如岚地运用古武术,和对面的矮个子少女对打如流!

与其说是较量,更像是在喂招。

“蓝天学长也回来了啊……”阿蓓顺着他的目光,和我介绍起来,“说来,经常在演武场指导学生的沈博士,他是圣希尔的常驻教授——也很厉害,长得帅是帅,但嘴毒得要命,论起武力不大行,所以一般不上去指导;是看谁快不行了,就帮忙送他一程……啊嘿嘿,我开玩笑的,不过……嗷!!!”

……

………

“哼。”

一身白大褂的黑发男人,不知何时便出现在了这里;他绕过阿蓓的时候,在她的脑门上轻轻一敲——

就见她尖叫一声,忽然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尔后仰倒在大理石座位前,疼得打起滚。

“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快点让它停下来呜呜呜……”

我还在看比电视剧不知道精彩多少倍的古武术见招拆招;看那青年健步如飞、手里的长.枪银刀挥舞得股股生威,而对面的娇小女孩也不甘落后,红色的指甲生长就有一米多,居然还能徒手接刃!太精彩了,要是阿礼也和我一块看看人家的精湛武术,说不定小脑的问题就能——

啊哦。

我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不会,被人当炖孔雀吧。

待会还是去看看好了。

……

把嚷痛的姑娘扶起来,我的视线,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眸子。

但奇妙的是,看到沈珂医生的那一刻,我脑海里第一掠过的……

居然是一堆毛茸茸的幼崽!

第102章

沈珂医生来了后, 就老神在在地坐在我的旁边,左腿搭在右腿上,默不作声地看起了比赛。

阿蓓又哼唧了一会,突然发现不疼了, 她捂着头, 悄悄地躲到了我的身后;先是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只眼睛, 正经观察了好一会。

发现对方没有再教训自己的意思,但又不敢出来, 一个人戏多表演了十来分钟, 趁我走神的功夫——她就变成了一只迷你版的小鹰!

“……”噗, 这么害怕的嘛。

阿蓓扬起小脑袋, 啾啾啾地仰着头对我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娇语, 埋头便钻进我的衣服里,不出来了。

唉……这种时候, 我总是比较羡慕体积小的动物呢。

戳戳它的小短毛, 我用余光扫了两边——右侧的少年全心全意地望着台下的一人vs多人混战, 跃跃欲试的模样, 感觉下一秒就要跳下去,完全没有发现周围又来了谁;而左侧的青年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点着膝, 眸色冷静,他的唇很薄, 但形状特别漂亮, 披着简单白色的外套, 就显出一种拓然的气质。

“看什么。”冷不丁地, 就在我想着这样的唇瓣,亲上去肯定软软的,口感很好,那里——就微微地张开了。

“呃……”我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叙旧的词儿,顿了顿,却听见他清晰地反问:“你蛀牙补好了么?”

我一惊,捂住自己的嘴:“糟糕了,没有!”

难怪这两天吃糖的时候,牙齿总是隐隐作痛——看来人总是会下意识地逃避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