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得感谢下祁易水,没有他刁钻古怪的出题相逼,宝镜也超越不了自己的水平,烧制出技艺巅峰以假乱真的钧窑观音净水瓶。
祁易水也有些感概,他没想到师兄祁震山临到晚年,还能收到一个天赋卓绝的女弟子。
祁易水从来没有瞧不起女性,祁莲也是女人,她掌控玲珑珍宝阁时,却比许多先祖更出色……历经战火,玲珑珍宝阁毕竟保留下了大部分传承和藏品。
今天,它们都将属于玲珑珍宝阁真正的继承人,徐宝镜。
“徐宝镜,你赢了。我需要和你私下谈谈。”
祁易水要和自己谈什么,连师父也不能听?
宝镜迟疑,祁震山仍想讨回那些被盗的珍宝,只能由着徒弟被祁易水暂时诓去。
……
出了会场的大门,陆太太紧紧将木箱子抱在自己怀中。
陆铣见不过她那小家子气样儿,若不是陆太太一口气为他生了二子一女,陆铣肯定早有了换老婆的心思。
“这观音净水瓶,得尽早给霍家送去。”
陆太太还不知道这是抵押了浅水湾别墅的钱买的,只是心痛自己那一百多万港币的私房钱。
“若是霍家收了瓶子,仍然不依不饶,那我们的钱不是白花了?”
整整一千万港币啊,假如陆家生意不能起死回生,陆太太怀里抱着的就是一家人最后的资产。
陆铣连话都懒得和她说。
夜长梦多,陆铣甚至没有将净水瓶带回家,直接驱车前往了霍家。
这次,他见到了霍承泽。
霍家三房,霍承泽是原配嫡子,只有他才住在霍家老宅。
“霍先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陆铣将净水瓶奉上,既没有提司机枉死的事,也没有求霍承泽高抬贵手放过陆家。
价值一千万的瓶子就在桌上,这是陆铣选择低头的方式。
良久的沉默,陆铣一颗心七上八下。若不是被逼到了绝路,陆铣已经很多年没有低头求饶了。在他还在陆家当小厮的时候,陆铣就最讨厌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牵马跑腿时一边将姿态低到尘埃中,一边日日诅咒恨不得取而代之。
时隔多年,陆公馆辉煌不再,他陆铣反而成了港城的人上人。
可这,仍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