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顶替杀人罪,那就更容易说服牛冬去顶罪嘛,前提是要找到牛家人的下落。
“牛家人失踪的很巧,这是张家要咬着不放,还是有其他人暗中作祟?”
妻子的疑问,也正是年院子想问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现在的个体户才多少资产,但凡能把生意做大的,背后没人才有鬼了,你打听下羊城那边,看看张家背后到底站着什么人。”
年夫人点头。
羊城最了不起的,肯定是穆家。
穆家也不怕,她和穆家的主母还是表亲,那位隔房表姐夫虽然私生活混乱,对正牌老婆这边的亲戚还是十分看顾。
年夫人觉得,自己该给表姐打个电话慰问下。
“还是要把牛冬找到,小凯你发动你的同学们问问,她们总有人和牛冬熟,知道他家的具体情况,有目的的寻找,总比我们大海捞针好。”
年院长轻哼一声,“你就惯着他吧,这次只是惹到了一个商人,我看下次小畜……小凯有没有这运气。”
年院长拂袖而去,等他去了书房,年凯端正挺直的腰顿时垮了下来。
年夫人拍拍儿子的手背,“你爸爸就是那个脾气,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二十岁的年凯抱着母亲撒娇,“反正我一看爸就害怕,只有您和我最亲近。”
年夫人笑得眼角弯弯,儿子嘴巴甜人又孝顺,只是年轻人性子还没定性爱惹祸,过几年成熟了,也就好了。
……
自从穆清远下基层锻炼后,都是一个月才回一次羊城
羊城所在的省份本就天气炎热,穆清远是夏天下基层的,不过短短两个月,他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不见了,乍然在路上遇到了,只会以为是哪里来的农民,顶多觉得这农民长得还不错,有种黝黑的俊美。
穆艳显然欣赏不了古铜色的男性美,穆清远第一次回羊城时,穆艳抱着她哥哭了好久。
差点没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不准穆清远再下乡。
宝镜给穆清远打电话时,穆老农正在组织村里的人榨油,他牵头给村里搞了一台榨油机,不仅能免费给村民服务,也是尝试给村镇集体创收,准备以村集体的名义搞个榨油工厂,现在正试点呢。
宝镜的电话只能打到镇上,镇上邮局的工作人员骑着自行车再去村里找人。
穆老农沾满了一身花生油香气,站在邮局工作柜台上给宝镜回电话。
穆清远虽然样子晒黑了,说话依旧斯斯文文,听他说话算是一种享受。
“嗯,就是这样的吗?我知道了,我最近打算回羊城联系几家单位,那就今天回去好了。”
穆清远不仅自己小有资产,祁易水临时前,更在国外给他留了一大笔钱,包括一栋庄园。但这人一旦决定进入仕途,不仅把从前的做派都抛开,在乡下,根本连钱都不大用得上。
你说他一个小虾米,总不能在乡下的烂泥路上开小汽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