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过气天团 猎人瞳 2633 字 17天前

最近谈情经常接到一个来自北京的座机电话,对方是道稚嫩的童声,说话有点不利索,叫他“哥哥”。谈情猜测,一定是个缺少父母陪伴的孤独小孩子,三番五次打错电话却还坚持播他的号码,也许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吧。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和女孩通话几次,直到对方今天准确地叫出他名字。

“你叫什么?”谈情皱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陌生孩子姓名,“‘谈笑’是吗……好,我记住了。”

……

天气转凉,随着出道的月份越来越近,公司为他们每人设定的资料就越详细,成员们都有各自的logo,谈情得到的是一朵玫瑰,由线条凌厉的三角形拼接形成。这在他意料之中。情人节出生就注定脱离不了这种元素,公司也需要他成为一个代表浪漫和暧昧的形象,他只能适应并接纳这样的设定,也开始尝试爱上玫瑰的气味。

谈情抽空回到冷清很久的家中,仔细清理一遍灰尘。明明洗手池已经冲刷得十分干净,但他仍觉得周围散发着挥之不去的玫瑰精油味,它受母亲钟爱追捧,却令他头晕脑胀。

——恶心。

他把水龙头拧到最大,试图用清水冲淡香味,飞溅的水花濡湿他袖口和衣摆。

思索过后,谈情想找公司更换自己的标志,那天和工作人员聊时正好遇到ceo来同一楼层,男人听见后随口问:“为什么不喜欢?我觉得你很合适。”

“楚总,”谈情向他问好,“我闻见玫瑰的味道会不舒服。”

楚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谈情,点点头。其实acemon每个人的标志都是他亲自参与设计,敲定最终方案,既然有成员不喜欢,他愿意多花点时间重新构思。

谈情沉默时,又听到楚誉说:“对了,你知道我们平时见到的玫瑰其实都是月季吗?”

“嗯?”谈情不明所以。

接着他看见老板笑了笑:“不管是名字还是标志,只是一种代号而已,象征的含义不会变的。你是不喜欢玫瑰,还是不喜欢我们给你的形象要求?没关系,有想法直接说出来。”

谈情觉得不管什么形象,自己都能胜任,他最擅长的事就是满足别人的要求。

没多久,谈情资料里的代表花卉从红玫瑰变为黑玫瑰,舍去艳丽的颜色,也符合acemon成员该有的风格。工作人员告诉他,这世上没有真正纯黑色的花,所以这个标志算是一种虚拟的概念。当然,也不存在他讨厌的味道。

谈情接受了,不过老板那天提到“我们见到的玫瑰其实都是月季”还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他某天闲来无事找到剪刀和一些材料,打算做一朵花出来。慢慢剪切,拼贴,粘上硬刺……谈情看着这朵最终成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朵虚假的花,该称呼它为玫瑰还是月季?自己跟它又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真好看,你做了多久?”谈情摆弄这朵纸花时,祝涟真就跟在他身边感叹,“你手还挺巧呀,会织毛衣吗?”

“不会。”谈情如实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楼梯,祝涟真又说:“给我也整一个!我想要仙人掌,带刺儿的。”

谈情忍俊不禁,“有空再说。”

“欸你,”原先对他百依百顺的人现在开始喜欢和他故意反着来,祝涟真嚷嚷,“你对我怎么越来越敷衍了,以前我要什么你就马上答应的。”

谈情听了轻笑,在台阶上停住。

走在他后面的祝涟真一条腿刚迈上去,很快也跟着定在原地。他仰起头,看到谈情转过来微微欠身,将那朵黑玫瑰从上方递给自己。

“没有敷衍,”谈情说,“只是第一次送你花,应该给你最好的。”

祝涟真握着纤细的硬纸花茎,下意识闻了闻,当然什么香味都没有。

什么才是最好的?他认真想了想,谈情是不是觉得亲手做的才是最好的?

谈情献完花,对他说:“也祝你梦想成真。”

第64章 理想化

国庆假期以后, 公司最近对他们管控越来越严格,除了基本饮食和生活作风,连社交网聊也必须经过工作人员同意。成员们用过的社交账号要先经过一遍审核清理, 这令大家难以忍受, 一方面觉得隐私被侵犯,另一方面又明白公众人物的形象重要性。

祝涟真知道等出道后时间肯定不由自己掌控, 于是这几天经常找机会偷溜出公司, 跟舞社或学校的朋友们吃饭聊聊近况, 傍晚再悄悄回来。

有个位置是摄像头的盲点, 祝涟真每次都从那里翻墙,先把几块砖头垫高,接着助跑踩上去,双臂轻松扒住墙边继续发力。他跃上高墙坐稳, 拍拍手掌的灰,准备往下跳——

“别动。”突然有人在底下制止。

祝涟真猝不及防一哆嗦,低头正对上谈情的目光。

“你吓死我了。”祝涟真松口气,“别他妈叫,再把保安招来。让开, 我要下去了。”

谈情站在原地不动。

祝涟真催他:“愣着干嘛, 让开。”

“你会摔到的。”谈情说。

“不会, 我翻好几次了。”祝涟真手往一侧挥了挥,但谈情仍堵在他该跳下的位置,皱着眉与他对视。祝涟真怕耽误时间被别人发现,咂咂舌,不耐烦了:“你再不让开我就直接踹你了哦?”

“你不怕腿受伤吗?”谈情问他,“如果出了问题不能跳舞,那还怎么出道?”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 但祝涟真第一反应是“老子哪有那么娇气”,刚准备抬腿吓唬一下谈情,却见对方走近墙边,弯下腰来。

祝涟真声音轻了:“你干嘛……”

谈情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背没抬头,只说:“别冒险。”

“行吧。”祝涟真叹口气,以谈情的背为落脚点,慢慢离开墙壁。他安稳跳回地面,谈情也直起了身。

祝涟真帮他拍干净外套,问:“你怎么在这儿待着,知道我出去了?”

“你这几天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衣服上还总沾点灰。”谈情告诉他,“我猜你要么翻过墙,要么摔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