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有些泄气:“还以为会是她写的血书或者有力的证物什么的,结果就只是个寻常无奇的鸳鸯绣帕,除此以外什么都没。”
郑少衡也没想到是这样:“白费了这么大个功夫,即便真是想通过这个告诉我们什么,这一个字也不写的我们如何能猜着?”
他说着,作势就要将那绣帕给丢掉。
“等等!”明玉急忙拦下来,“就算一时找不到线索你也别扔啊,万一真的有用呢?”
“能有什么用啊,难道给你一张白纸你还能知道她上面想说什么?”
明玉夺过那娟帕小心翼翼的叠好:“我是不知道,但我嫂嫂那么聪慧,万一她能看明白什么呢?”
郑少衡明显不信:“就这么一个手帕,除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否则谁知道什么意思?”
明玉睇他一眼:“不管怎样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就这么扔了多不好,万一……万一有用呢?”
郑少衡双手抱环调笑地看着她:“这可是死人的东西,你不嫌晦气?”
明玉听得心里一颤,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乱葬岗待着呢,顿觉脊背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过,吓得拿着绣帕的手一抖,绣帕险些要掉落在地上。
她急急将绣帕塞外郑少衡怀里:“你……你拿着。”
郑少衡好笑地看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胆小鬼!”
明玉见他说完调头就要走,赶紧追过去扯着他的胳膊,生怕自己被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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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殷王府,两个人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去,直接便去了璟瑞居找兰陵。
此时夜已深沉,兰陵却心系沈铭尧安危无法安眠,便去了佛堂抄写佛经。
平日里,她并不怎么信佛,但如今沈铭尧还在狱中,她只觉整颗心都乱糟糟的。只有静静抄写佛经的时候,一颗心才能够平静下来。
当云芷来禀报说明玉有重要的事情找她的时候,她直觉的认为和沈铭尧的事有关,顿时也耽搁不得,直接去了璟瑞居的前厅。
“嫂嫂!”明玉看到兰陵直接便扑了上去,见她脸色苍白心中担忧,“哥哥不在,嫂嫂怎么也不好好照顾自己。你如今这样,待哥哥出狱了定是要心疼的。还要责怪明玉不懂得照顾嫂嫂的身子。”
兰陵此时哪里有什么闲心与她寒暄这个,只急急转了话题:“我听云芷说你有重要的事找我,可是你哥哥的事有了什么线索?”
明玉抿了抿唇:“那个银画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太监们抬她出去的时候恰好被我和郑少衡撞见。我们发现银画死的时候攥着什么东西,今夜便去了乱葬岗去取。结果……却只是一方手帕。”
她说完示意郑少衡将绣帕递了过去:“这只是一块寻常的鸳鸯帕子,并没见什么不同之处。但我想她死前紧紧攥着这个,或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和郑少衡猜不透,就来找嫂嫂了。”
兰陵伸手接过来,那是一方海棠红的鸳鸯绣帕,做工精细,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案绣的栩栩如生。且质地柔软,材料也算得上是上品。
兰陵心中疑惑,银画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没听说她会如此精细的刺绣绝活,那么……这绣帕又是哪里得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