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君祎和黎夜道别:“黎部您有车来接么?还是去打车?我陪您一起?”
“有人接。”
“那我先走了啊,再见黎部。”君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许慎了,几乎归心似箭,虽然许慎此刻就在外面等她。
君祎几乎是拎着行李飞奔,很快就看见了人群中十分显眼的许慎。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的站在到达口旁边,身影被灯光拉的颀长,看见君祎,弯了弯嘴角。
那一刻仿佛是漂泊的心找到了归处,君祎扑过去,挽上他的胳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许慎顺手从君祎手里拎过行李,问她,“今天早上起来酒醒了没有?脑袋疼不疼?”
“还好,没有很严重。”
许慎打量一下君祎的精神状态,发现确实不错以后,才算信了她的话:“以后少喝酒,能推的就推了,知不知道?”
“我尽力咯。”君祎也不敢保证真的可以不喝酒,好比昨天她本来只想偶尔替黎夜挡几杯酒,结果却被灌的头晕脑胀。
到那个时候她想逃避都不可能了。
“晚饭在飞机上吃的?”
“吃了点儿米饭,喝了盒牛奶。哎,头等舱的食物也不好吃。”
“我煲了汤,还炒了两个菜,都在微波炉里,回去就可以吃了。”
君祎眨巴眨巴眼,夸奖许慎:“你真是个好男人。”
“是吗?”
“嗯!”君祎毫不犹豫的回头。
“那你昨天怎么叫我的,再叫一声?”许慎斜睨着君祎,幽幽的眸子很深邃。
君祎咳一下,觉得很不好意思。
她的记忆里还有一些关于昨晚的,所以也差不多记得自己如何撩拨了许慎就挂断了电话。
她后来确实睡的很舒服,许慎却只想立即把人从遥远的城市抓回去好好收拾一顿。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君祎装疯卖傻,“我昨天喝醉了,现在已经没有关于昨天的记忆,你不要和我说昨晚。”
“白衫什么时候走的?”
君祎听到白衫的名字,下意识就回答:“我酒醒了一些就让她回去了……许慎!你诈我!”
她回答以后就知道自己上了许慎的当,总之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斗不过许慎的,这男人简直能够轻易玩弄她于鼓掌之间。
不过呢,也得是君祎自愿的。
“真傻。”许慎被她逗笑了,扣着她的脖子把人按进怀里,“不打自招。”
“我这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你要是再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我保证绝对不让你诈出来。”
“好,是我狡猾。”
“本来就是。”君祎别过脸,假装生气了。
许慎只能继续哄她:“我的错,嗯?”
“我是看在你来接我的份上原谅你,不然我要和你冷战的。”君祎做了个鬼脸。
许慎看着君祎的眼神里满是溺爱的神色,他说:“嗯,我的君祎大人有大量,不会生我的气。”
“你最近说情话的本事好像变好了一些……”
“因为看着你,就自然而然会了。”许慎的答案简直不要太撩人。
君祎脸颊发热,弥漫着绯色:“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
最后许慎也被君祎打乱了原本的思绪,也忘记要逼着她再喊一声昨晚的称呼。
虽然结婚了,但是他们的关系从认识到现在,更像是正处于热恋状态中,所以君祎很少把自己的身份放在妻子的层面上,因为他们相处的过程里,许慎也从来没有给她任何压力。
可是他们始终是结婚了,往后也都会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君祎会慢慢习惯自己的身份改变。
“我让白衫以后来这里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吃饭。”君祎说,“昨天她大半夜的忙我那儿跑,挺辛苦的。”
“嗯,等她来的时候约她出来。”
“白衫昨天都和我说了。”他们走到停车场,坐上车子以后,君祎就星星眼望着许慎,“你以前帮助过她。”
许慎在提到别人的时候,神色都很平淡,那些事情于他而言都是举手之劳,实际上都不值得他去记住。
至于白衫会在后来成为许慎认可的朋友的原因,大概在于白衫不是那些需要依附他,也不在意他身份背景的人,白衫对许慎只是单纯的感激。
“你救了很多这样的人吗?如果他们没钱治疗,你就借钱,或者捐助他们?”
“没有,我不是慈善家,也没有这个义务。”许慎专注看着前方,冷峻的侧脸线条藏了一半在阴影里,“为他们做手术才是我的义务。”
君祎心里暗笑:“那你为什么要帮助白衫?”
许慎说:“因为她很烦。”
“啊……觉得她烦就更应该不理她了。”
许慎的眼神里有几分苦恼:“她大学是刑侦专业,而且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她可以轻易而举的避过小区的安保,然后到我家门口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