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此言差矣……”镇南王又开始反驳。
苏恪看着他们,想着还在后宫安安静静喝茶的司灼,实在是不知他跟着自己回来的理由是什么,是要监视自己有没有做个好皇帝减轻下罪孽,还是单纯的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或者是打算背后给自己来一刀?
不过不管是哪种,也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不杀我,那么,在我的地盘我还没有法子治他了么,至于他的目的嘛.......
“诸位莫要再争了,朕已有主意了,君神既然是来清修的,自然得选一个雅致又不粗俗的地方,朕想了想,这宫里也只有凤露台勉强可行。”
众人一听此言吓的脸色苍白,战战兢兢道:“皇上,凤露台乃是您的后宫,是历代皇后所居之处啊。”
苏恪托着腮,“对啊,朕把宫里除思居殿之外最好的地方给君神住有何不好的。”
“哎呀皇上,这这这不行,不行。”太傅跺脚摆手道。
“怎么不行,莫不是要把朕的思居殿让给君神,朕去住凤露台?那朕和君神成什么了?”苏恪挑眉,阴阳怪气道。
众人一听,唬的脸上肌肉不由得跳动,镇南王更是道:“可君神住在凤露台怕也是不妥。”
“只要不是朕住在那儿,就没什么不妥的。”苏恪玩了玩自己的手指,悠悠的道。
太傅自方才起便被苏恪的话噎着,此时更是憋着一口气提不上来,两眼翻白,眼看着就又要晕过去了。
苏恪赶紧道:“太傅大人身体不适,赶紧扶他回府休息,赶紧赶紧。”
太傅被侍卫架出去的时候仍在心焦火辣的嚷着,苏恪却摆摆手,“既然没事了,今日就散了吧。”
“皇上,臣还有一事。”
苏恪站住,扭头看着镇南王粗阔的腰身,“王兄请讲。”
“臣以为此乃大事,不可肆意宣扬出去,唯恐妖魔得知,趁此来宫中作乱,因臣听说他们神仙的仙体一旦受损被妖魔吞入腹中,便能大助修为,尤其是君神这样位列神位的神仙。”
镇南王说的很是严谨,苏恪笑着点了点头,“王兄懂的还真多,不过王兄放心,君神他自己有法子堵住我们这些凡人的口,就不劳王兄操心了。”
镇南王抱拳一礼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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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灼此时正坐在御花园的凉亭内赏花,皇宫驻守土地得知他来了,便一早出来恭候接驾陪司灼闲聊。
苏恪老远就瞧见了那仙气缭绕的凉亭,不由得加快了脚下步子,他赶着立刻去告诉司灼自己让他住到凤露台去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想着,苏恪一脸促狭的高兴,不过他也着实奇怪司灼到底施了个什么法,原本自己带他回来,虽没有昭告天下言明他的身份,但朝中几位重臣和宫内近侍却都是知晓的,然而他们除了在自己面前提前司灼外,竟没有互相或对外人提起过,就好像没有司灼这个人一般。这法术当真是有意思,自己也好想学。
司灼知晓苏恪来了,便对面前的土地道:“先下去吧。”
那土地应了声是,在苏恪穿过花园拱桥时化作一缕青烟,欠身退下。
苏恪几步走到近前来时,盯着司灼那仍旧云淡风轻的模样,咳嗽一声,道:“君神的伤如何了?”
司灼抬起眉眼看着他,轻抚了下自己袖口上的云纹,继而一本正经道:“很重,还没有痊愈的迹象。”
苏恪愣了愣,按理说,不都该回答:已无大碍、有所好转之类的么。怎么司灼偏这么实诚,倒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不过,一般这么说应该就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