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见蒋冬生埋头认真忙碌,丁莼也不好意思待着。
“不用……”蒋冬生说:“我来就行了。”他接过丁莼手中的扫把,指指阳台:“要不你出去待一会儿?”
“好吧。”丁莼拿出手机,出去上网。
主要是刷淘宝,买一些家居用品。顺便查查这里的家具厂,打电话落单订购。
一套沙发,各种电器,床和柜子。
该买的东西,丁莼动动手指头,都买了。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等丁莼完事儿,蒋冬生把这套二居室也收拾干净了。
只是地板湿哒哒地。
“我再把阳台收拾一下。”蒋冬生说:“你进去。”
“哦,好的……”丁莼走进去,看了一圈,心里只有一个服字:这太他妈干净了。
“那你今晚睡哪?”蒋冬生说。
“嗯?”丁莼露出一个卧槽的表情。
是啊,屋里都空了。
我睡哪?
“我去附近找个宾馆。”她挺烦的,这里的宾馆环境不好:“明天要上课是吗?”
“嗯。”蒋冬生点点头。
明天九月二号,正式上课。
“我还没去学校……”丁莼打开行李箱,拿了一套明天要穿的衣服:“我们学校在哪里来着?”
“有地图。”蒋冬生说。
“要不你明天来带带我?”丁莼用手机找宾馆:“这家红云宾馆怎么样?”找到了告诉蒋冬生,让他明天过来。
“听说不怎么样。”蒋冬生低头擦洗一块顽固的脏东西:“要不你去帝锦宾馆。”
“听名字挺霸气的。”丁莼顺手订购了一个单人房:“明天早上来带我。”
“嗯。”蒋冬生应了声。
把这边的卫生弄好,他跟丁莼一起下楼:“我送你过去。”他说。
“那谢谢你。”丁莼没推辞,有个本地人带路比较好。
到了帝锦宾馆,看到丁莼办理了入住手续,蒋冬生就离开。
这边回去也就是十来分钟,他们来的时候走过来,蒋冬生回去的时候也是走路回去。
回到那个逼仄的家,弟弟妹妹在客厅里打打闹闹,叔叔在沙发上醉生梦死,上夜班的妈妈还没回来。
蒋冬生叹了口气,把地上乱扔的东西捡起来:“都去睡觉!明天要上课!”
“你是谁啊?”一个破烂的机器人扔在蒋冬生的背上:“要你管!”
“多管闲事!”女孩拿着剑指着同母异父的哥哥:“滚滚滚!”
将冬生也不是非要管教他们,只是心疼上夜班的妈:“那随你们。”他口吻冷漠地说,抬脚离开这间堕落的牢笼。
他们要顽劣就顽劣,那跟自己没关系。
“冬生……”沙发上醉酒的继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抬手叫他:“你回来了?有没有钱?给我点钱买烟。”
“没钱。”蒋冬生说:“我一个学生哪来的钱?”
他上了窄小的楼梯,不管背后的叫骂声。
“兔崽子!”蒋冬生的继父何明骂骂咧咧:“不是亲生的就是不知道心疼,野种就是野种!”
蒋冬生早就习惯了,在房间拿出换洗衣服去洗澡。
他今天心情特别平静,被咒骂被仇视也不会觉得难受。
可是好心情只维持了十几分钟。
蒋冬生洗完澡出来,发现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并且翻过自己的东西。
“何明!”他走到自己放钱包的地方,一看钱包被动过了。
里面厚厚的两千块钱,一分钱都不剩了。
“何明!”蒋冬生气得发抖,摔门下楼。
何明已经不在客厅,一看就是出去喝酒了。
“我祝你喝醉酒被车撞死!”他在楼梯说了一句:“以后再偷我的钱我就报警!”
在看到两个弟弟妹妹用白眼瞪着自己,他瞪回去:“看什么看?你们以为自己过得很好吗?一群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