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一楼的时候听到楼上一声大喊她的名字。
然后不争气的低着头就往外跑,就好像一颗心真的被他那一声傅缓给拴住了,然后拼了命的才好不容易跑出去。
“傅缓!”
他又大喊了一声,然后晕乎乎的坐在床上爬不起来。
那女人简直……
麻木不仁,她这是来看病人该有的姿态么?
她阑尾炎手术的时候他可是一直在陪着,夜里外面冷的要死他还受着。
现在他生病了她竟然就送个粥过来。
那粥被他扔垃圾桶了,因为是酒店的味道,难喝的要死。
她可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她根本就不是来看他的,分明是来逼他病情加重的。
当她像个傻瓜一样跑进电梯里,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胆小。
不愿意再跟他纠缠不清,情愿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刻薄寡情的人。
不愿意在为他折磨的自己生死无两样。
双手情不自禁的贴着冰冷的梯壁,长睫垂下,杏眸被埋住,眼泪却不留心的落在地上。
她下意识的挪了挪脚,之后电梯开了,冷风吹进来吹凉了她原本还有些温度的脸蛋。
她转身决绝的离开只是想要从今往后做自己想要做的傅缓。
她转身决绝的离开只是想要从今往后不再做他的保姆,不再受他的情绪影响。
她果然还是喜欢以前那个一个人时候洒脱随性的自己,她果然还是不适合交男朋友结婚过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生活的她。
曾经有段时间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跟他在一起,甚至习惯他粘着她。
可是她习惯不了,习惯不了他因为一个男人而跟她吹胡子瞪眼的跟要吃了她一样。
她习惯不了他不分急缓的跟她发脾气,习惯不了他善变的模样。
算了吧,她回国的时候就那么想,一个人多好呢,没人管,也不用管别人,想出去走走的时候就出去走走,想学习的时候就努力的学习。
她知道那半个月他几乎一直守着她,她知道他担心她的死活。
可是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