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梦松了手,见周梦琳脖子上惨重的红痕,一怔,眼中滔天戾气敛去七分,“两年前我出了车祸,是不是周连海谋划的?”
周梦琳愣了一下,颤着肩笑起来:“人贱自有天收,原来有这么多人都想弄死你。”
关梦皱眉。
“怎么偏偏每次你都死不了,”周梦琳哽咽,喃喃道:“琪瑞却走得那样突然......”
“睡着了吗?打你电话也不接......”沈双竹说着推开了门,看着眼前贴在一起的两人,一时顿住。
关梦把周梦琳推开,对上沈双竹探究的视线,忽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心虚。
沈双竹在眼眶通红发丝散乱的周梦琳身上扫了几眼,目光回到关梦身上,对她说:“该回去做笔录了。”
“哦,好。”关梦快步走过去,鬼使神差地牵住了沈双竹。
沈双竹的手修长柔软,干燥温暖,她一颗兵荒马乱的心忽而安定了许多。
沈双竹手心宛如触电,垂眼看见关梦神色凄惶不安,眉头微皱,最终没说什么,也没松开手,就任由她牵一会儿好了。
“关梦!”周梦琳踉跄几步,扶着墙勉强站稳,在背后将她叫住。
关梦不由烦躁,加快了脚步。
“他今天下午心脏搭桥手术。”周梦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病发突然加上旧疾顽固,粥样硬化程度已经十分严重,国外连夜飞来的心脏病专家也只说了一个并不乐观的概率。周家没了主心骨,她没了爸,满肚子的苦闷都无从发泄。
关梦眼睫如蝶翼般剧烈颤动几下,最终没有回头,拉着沈双竹快步离开。
周梦琳脱力地滑坐在地上,一片泪眼朦胧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她呆呆地看着地面:“姐姐。”
“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周曼韵将她轻轻抱起。
“我看见关梦了。”周梦琳细细地哭着,“她刚才差点掐死我!”
周曼韵地划过一丝阴鸷,柔声道:“所以你不要到处乱跑。”
“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还问我两年前的车祸......那是谁干的,怎么沈家总是遇上车祸?”
周曼韵叹气:“不关我们的事就不要管了,回去陪陪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