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你好自为之。”
女人在他离开病房后,对着空寂的屋子,目光闪过睡得正香的婴儿,眼底的厌恶与懊悔交织,最后忍不住掩面哭泣,什么都完了。
于望舒在外面被人拉着,嘴里往外冒着英文,俨然是在和罗夫杰对骂,他啐了一口血水擦擦嘴,“垃圾!”往后退的同时突然抵着一堵肉墙,随后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徐璈走过去直接把罗夫杰从地上拎了起来。
把人拖到角落,冷声问:“户口本呢。”
“你想干嘛。”
于望舒接着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拿户口本就是要和你离婚!”
“我……我要联系我的律师,你们这是非法!”非法到最后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
于望舒看着通红的手腕笑了:“非法?在你面前的就是法学系的学生,你跟我们谈非法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不给也没关系。”徐璈像扔垃圾一样把人扔在地上,慢斯条理的掏出手机给程昱打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了短信,转身操着流利的外语个那边的人沟通,于望舒就瞅见罗夫杰两眼暴怒但敢怒不敢言。
笑话,二打一,再动手是不是想死。
罗家二老第二天就赶飞机到京都,风尘仆仆的和徐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徐爸刚回来还没看女儿一脸就被拉着处理这档事,于是对着领导笑眯眯的脸不见了,“这婚赶紧离了。”
罗妈的意思是孩子都有了,为了孩子给儿子一个机会。
“什么叫为了孩子,这孩子我们徐家不是养不起,反正跟着我们姓,我今年才五十多岁身子骨还硬朗,养一个孩子怎么养不了了,你们儿子那德行也好意思往我们家放,离婚协议就在桌上放着,你们赶紧签。”
徐璈手指敲着桌面不慌不忙的加一句:“罗夫杰在与我妹妹结婚期间多次动手施行家暴,并且偷了她的首饰变卖,孩子不可能判给你们,法庭上你们必输,这是一场不用打就知道输赢的官司。”
罗母不服输,说:“美国有很多大律师。”
徐璈接着说:“那你说说请的是谁,我和对方打声招呼不接,在中国,爱家暴的男人都是人渣,罗夫杰在婚期间频繁出去找小三并且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不忠诚这一点,你觉得还有谁能扭转这盘烂棋。”
徐爸一肚子气,白天在中央那边得到表扬,回家还没高兴一分钟就觉得头疼。
“都说好聚好散,这婚今天必须离,我们养孩子用不着你们操心!”
于望舒搬起小板凳坐在窦窦身边,小孩的凳子特别矮,他一高个男人坐着像是蹲在地上,窦窦边看边剥瓜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送给于望舒,接着好奇问:“小舅舅,我是不是有小弟弟了啊。”
“嗯不是弟弟……你应该是要做姨娘了。”于望舒不懂辈分,想想还是叫弟弟吧,都差不了几岁。
一大一小坐在楼梯口往客厅望,于望舒磕着瓜子一会就没了,嘴里闲的很,他问:“想不想吃西瓜,我今天买的已经放进冰箱半天了。”
窦窦犹豫:“吃多了不好,但是我想吃。”
“那我们偷偷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于望舒抱起窦窦打开冰箱,又倒了两杯可乐:“现在就适合吃瓜。”
“小舅舅,你为什么不坐到那边。”
“因为嫌吵,还不自在。”
挖着西瓜边喝可乐,吃完的时候那边离婚协议也签了。
徐璈作为律师的效率真他妈不是盖的,就一晚的功夫什么都搞好了,新鲜出炉的离婚协议看着没毛病,把罗夫杰海扁一顿立马老老实实的签字。
一个常年寻花问柳的身子哪能和他们比,罗家理亏没有反转的余地。
徐蓉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于望舒晚上看着电视里关于徐璈的采访,扭头看向一边穿睡衣的男人:“徐蓉真打算去澳大利亚啊。”
“她自己说要去,劝不住。”
“那个月子中心呆一个月都要二十万,你妹也真舍得,去了还不带孩子。”孩子让徐妈带回家养着,把徐爸气了个半死,不过想起那个孩子,于望舒把头一歪,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居然是灰蓝色,有神且低调,扇子形的睫毛扇来扇去配上白净的小脸,颜值不低。头发又密又长,黑带点儿棕,现在数量少也很柔软,和刚生下来的丑样没法比。
于望舒感叹:“孩子倒是真好看。”
徐璈也同意这话:“等这段时间过去,我爸他们心态就会调整过来了。”
于望舒脑子有点晕:“我都快一个月没好好度过假期了,上班都感觉是在梦里。”
“那你现在梦醒了没有?”
于望舒翻身和徐璈面对面,这人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想起在和罗家谈判的时候,徐璈身上的那股盛气凌人的劲真是看着强势却又在合理的范围,他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醒了,早就醒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看见徐璈回来的那一刻,年近三十的老心脏就迸发一阵委屈,妈的都委屈坏了。
“周末的饭菜都你做了,我要好好休息。”
徐璈翻身压住他,鼻翼相互蹭蹭:“成,没问题,你现在饿不饿。”
“饿?”于望舒和他嗅着同一地方的空气,双腿间卡进一条腿蹭着,秒懂。
分开的时间不长但最近忙活的事太多,等到现在突然想起,他感觉自己热血沸腾就差用手了,于望舒抬手拉下一档灯,翻身反压在徐璈上方阴笑:“是有点饿,我觉得你也很饿。”
冲着一股狠劲,两人在床上颠簸了三个小时才落下帷幕,于望舒腰酸背痛但好歹是坚持到了最后,哼哼唧唧完成最后一步然后满身臭汗的趴在床上数手指,徐璈伏在他背上一直细细的吻着,动作轻柔在很大程度上安抚了于望舒,也做了作为一个攻,在事后应该有的态度。
左手被紧紧握住,于望舒瞪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问道:“徐璈,汗水是不是咸的,你老亲我不觉得嘴干么。”
徐璈把头埋进于望舒脖子里轻笑,手也环住他的腰腹往上摸索,轻声说:“我喜欢。”
枕边的手机发生震动,于望舒看着信息,上个月的工资连同奖金都打进了他的账户,他望着不断上涨的数字终于有了些许安慰,于是手机一扔,翻身咬住男人的下唇撕咬。
咬着咬着就变了味道,在近乎窒息的惊恐中,于望舒被人抱起,悬空之后被带进浴缸,水声四溢连块遮羞布都没有。
这一次他从早上睡到了下午,老大在他胸口踩奶,脖子被毛茸茸的物种裹了层围巾,醒来后发现声音都有些嘶哑。
徐璈伺候他吃饭,于望舒摸摸肋骨下缘,不可思议道:“徐璈,我肾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