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是两个人的呼吸声，绵长均匀，仿佛在某一刻，会奇妙的融合。

吴醉睁着眼睛，莫名就有了想说话的冲动。

吴醉伸了下腿，碰到旁边的人，穆上行翻了个身，面朝吴醉。

吴醉把被子拉上来，盖到头顶，然后对穆上行小声召唤，“你过来点。”

穆上行沉默片刻，朝吴醉的方向动了动。

穆上行这么配合，吴醉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我今天是不是过分了点？”

“事情已经发生，评价没有意义。”穆上行也没睡着，声音淡淡的，吴醉又闻到那股好闻的薄荷味，黑暗中，估测与穆上行离的很近。

“我曾经挺喜欢抽烟的。”吴醉往前挪了挪，“年轻不懂事，看电视上明星抽烟动作挺帅，就跟着学，结果有了瘾，一天最多的时候能抽两包。”

吴醉听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知道穆上行正在静静听着。

“后来我有一个小弟，一天到晚捡我抽完的烟屁股，我还以为他穷到没钱买烟，还给他分了几盒，结果他不抽，还是专捡我的。

后来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在舔我抽完的烟嘴，那个样子，我现在一想起来就恶心。把他揍进医院之后，我就戒烟了。

今天那沐子安，还特么变态，直接把我抽了一半的烟，连着火嚼了咽了，红着眼圈说什么为我好，他也不想想自己干过啥，还把他自己感动坏了，你说恶心不恶心。”

吴醉一脸嫌弃，“我可以原谅身边人偶尔圣母病，但绝对不会放任这种人恶心我。要不一次让他长好记性，绝对后患无穷。”

被窝里沉寂许久，吴醉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穆上行缓缓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男人？”

这个问题，有把吴醉问倒。

“答案很重要吗？”

“重要。”穆上行开口，“关系着新合同的签订。”

“其实吧，我也不太确定。”吴醉挠挠头，一听合同有点怂，一个亿的大项目，必须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