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着”季泽不由流出笑容:“以后怎么喂你。”
阎墨说:“天天猪蹄鸡爪,顿顿薯片辣条。”
“原来阴间的鬼神大人”季泽说:“爱吃这些东西。”
“谁让你们人类老用干巴巴的馒头祭祀。”阎墨扁扁嘴:“啧。”
开路的白衣小鬼跟在阎墨身后齐刷刷地啧了一声,空荡的山谷中顿时回荡着幽幽的鬼怪呻.吟声。
季泽脊背顿时一阵凉意,他收紧力道,想了想阎墨的话,又未忍住轻笑一声。
“以后你祭祀我,可不许用白馒头。”阎墨揉着季泽的耳骨。
季泽未回,背着阎墨下山。他心里,却升起一丝浅浅的忧伤。
到了民宿,季泽放下阎墨,拿着身份证登记入住。老板娘瞥了一眼他们,手里打着毛线,嗓子哑哑的:“要几间。”
“一间。”阎墨拍了两张一百在身份证上:“靠窗,设备要齐全,浴室要大。”
老板娘停下手头的动作,老脸一红:“什么设备?”她的目光扫视着两人,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
阎墨回错了意,还冲着老板娘挤眉弄眼,想去间宽敞的房。再回头,对上季泽一张强忍着情绪的脸。
老板娘嘿嘿笑了一声,小指从墙上勾了一串钥匙给季泽:“帅哥,你女朋友够野的。”
够···野···?!
季泽嘴角颤了颤,拽着还在东张西望的阎墨上了楼。
阎墨和季泽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也未换洗。季泽的西装搁在车上,只剩了一件白衬衫紧贴在身上,挺括的胸肌撑着衬衫,若隐若现的露着。
阎墨盘腿坐在窗台,凝睇着季泽。
他解了领带,在床边脱着上衣,胸口的纽扣解开,大片肌肉赤在空气中,顺滑的肌理上,沾着几粒雨滴,顺着他的蝴蝶骨向下滚落着。
他解的很慢。越慢,就越诱人。
阎墨痴痴地看了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了窗帘,从包里拿了三根香,交叉点燃,挥在空中。
“怎么?”季泽脱了衣服,抽了一条毛巾擦着流水。
阎墨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是怕别的鬼看到。”她眼波流动:“我一向小气。”
季泽勾了勾唇,走到她面前。毛巾展开,裹住她的头。阎墨被他揉着头发,在毛巾里凌乱着。
“浴室确实很大。”季泽看着阎墨,一双幽深的眸子。
阎墨见季泽还是面无表情,便逗他:“不如我们一起洗?”见季泽未回,阎墨有些尴尬地胡乱编着理由。
“但是皮肤接触会有过路菌、葡萄球菌,链球菌····”季泽抽开毛巾,朝浴室走着,阎墨跟在他身后,念着肌肤相触会有哪些病菌。
“为了避免季医生皮肤上···”她还未说完,就看着季泽解开皮带,走进了浴室。浴室的门未关,他开了水,滚热的水蒸气霎时弥漫开。
下一秒,一只手便从门里伸出,握紧阎墨的胳膊。她被季泽拽进怀里,还未开口,就被封了唇。
他的肌肉贲张,蕴藏力道,捏着阎墨的下巴,吻的激狂。
阎墨笑的清越,踮着脚转了一个角度,正对着莲蓬头。水哗哗地向下倾倒,浴室里,人被迷蒙的蒸汽笼罩着。
“热水杀菌。”
许久,季泽开口,声音湿漉,眼里带着几分抑不住的欲.火。他的吻,从耳根滑下,到脖颈,到锁骨。到有衣物遮蔽的地方,他停下,低头,开始解她的衣带。
季泽聪明,很聪明。只是一挑,阎墨的衣物便滑落。阎墨吃吃的笑着,指腹从唇向下,手握住他的滚热。
季泽微微一颤,转了身,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耳骨:“你真是一只妖精。”
阎墨倚着瓷砖,迎着温热的水,也迎合着季泽。
她悉知,她开始贪恋人类的欢愉。从前,她是为了肉体吸食阳气,现在,她是为了···
季泽。
流水敲击地面的声音很响,响到掩盖住了浴室里的其他声音。蒙上一层薄雾的浴门上,不断拍上四只手印。被雾气再遮上,又印上···
门里,季泽关了水龙头,水声停住。阎墨的娇滴的声音未忍住,泻了出来。
雾气渐渐散开,空调的冷气又从门缝中钻进。阎墨却很热,从内到外的热。
她清醒了些,驻水的眸子窥察着季泽。他还在动作,幅度轻了些。
“墨墨。”
他的声音,从来都是这么的蛊人。宛如奈何桥上孟婆奶奶的呼声,勾人心魄。
“看我。”
阎墨睁着眼,凝视着他。
他手臂轻抬,骨节分明的十指扣上她的手,轻按在玻璃砂窗上。
他抬手的一刹,阎墨偏过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手臂内侧的一处胎记。
然后,她体内的温度一点点地降了下来,最后,整个血液凝结成冰,连带着心脏,都像寒冬的枯枝,没了生命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