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道:“狡兔三窟,钱还是有的,而且不少,整整五千两黄金,这个够买我的命了吧。”
听了这话李朝龙眼睛亮了,不过却笑道:“杀不杀你我说了不算我要去请示我家师长,我们家师长若是肯放你一命,你就能活。”
听了这话罗汝才道:“真的能活?”
“真的。”
听了这话罗汝才道:“如此就有劳兄弟了,我若是能活,再见面时送兄弟万两白银以作答谢。”
听了这话李朝龙的道:“等你真的能活再说吧。”
李朝龙说着让人把罗汝才押着,很快罗汝才也到了战俘营,贼寇们一看罗汝才都是一惊道:“统领也被抓了。”
罗汝才很老实的坐在地上道:“今年老子走背字,被抓正常。”
说完这话就不说话了,而战俘们这时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很快有战俘察觉不对劲了,耸了耸鼻子道:“怎么这么臭啊?”
“是啊,就好像一股大粪味。”
又一个人说道,听了这话一个人用鼻子对着空气一阵狂吸,就跟狗一般,慢慢的挪动到了罗汝才的身边。
嗅嗅~
“我草,统领,你掉粪坑里了,怎么这么臭啊?”
听了这话罗汝才黑着脸一脚踹过气:“滚蛋。”
紧跟着一群人顿时成扇形闪开,紧跟着就发现一个屋子里,一群人围坐在各个墙角挤得不行了,而这边罗汝才一个人,方圆五尺之内不见人烟。
这时不明真相看压犯人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点头:“你看看,不愧是做首领的,被抓了之后还这么有威压,方圆五尺之内没有人啊。”
听了这话换岗的士兵忍不住笑了:“是啊,这罗汝才与众不同,你们好生看管,切莫走脱了。”
说完就笑呵呵的走了。
……
大荔县大胜的消息很快以电报的形式通报到了蓝田县的县衙,李朝生伸了个懒腰,听着谷子念战报。
“李朝虎部於垫桥镇打败李自成部,灭敌四千人,俘虏五千,李自成带领残余千人狼狈逃窜,目前正在原驻扎地运送物资离去,李朝虎不询问是否要继续劫掠。”
李朝生听了这话想了想道:“留一半物资吧。”
听了这话谷子道:“若是不给呢?”
李朝生道:“那就留下来一半人,再留下一半物资,反正东西咱们肯定要。”
“是,明白。”
谷子说道,紧跟着李朝生想了想补充道:“对了,跟李朝虎部去电,李自成不能杀,还有他现在的核心小弟都不能动,我要他们活着,他们不活着,谁给咱们背黑锅啊。”
谷子道:“是师长,我明白咱们这叫又当又立。”
“滚一边去。”
李朝生听了一脚踢过去,谷子跟自己呆的时间长了,流行语也是张嘴就来,谷子笑呵呵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嘻嘻……”
李朝生白了谷子一眼道:“继续念。”
谷子道:“李朝龙部,汇报,在周家寨打败罗汝才部,杀敌万余人,俘虏接近两万余人,另外缴获大批物资,其中粮食三十五万担,银子三十万两,金子一万五千两,各种珠宝,字画,不计其数,目前价值无法统计。”
李朝生道:“不错,这次缴获很足啊,一下子让咱们县的财政又轻松了一些,看来还是抢来得快。”
听了这话谷子道:“这里还有李德珍部的军情。”
李朝生道:“继续。”
谷子道:“李德珍部,化作李自成的土匪,进入大荔县两个土顽镇,受到对方反击,无奈之下李德珍只能反击, 击败地主,从地主家搜出银子十五万两,金子三千两,还有各种古董字画,另外粮食将近十万担。”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这些地主老财还真够肥的啊,陕西这几年年景都不好,饿死人的不计其数,他们家里还能存十万担粮食,这够他们家人吃到死的吧。”
谷子听了这话道:“哎,地主的贪婪於无耻远超咱们想象,李德珍部在打败地主之后,统计了一下这两个镇的情况,收集了一下这两家地主的罪行。”
“一家姓刘的地主还可以,虽然很有钱,不过为人还行,除了这几年地租高了些,百姓倒是没说他家有太多恶事。”
“而另一家姓黄的地主,缺德事就干的太多了,其中还有二十几条人命,包括去年秋收后逼粮,为了区区五十斤小米,活活打死了一个庄稼汉,整个镇子敢怒不敢言。”
“还有一户人家,家里欠了地主一些银钱,地主大年三十就逼债,逼得这家父女,父亲喝卤水死了,女儿被抓到地主家,才十二的年纪,瘦的跟麻杆似的,被地主糟蹋一顿,扔到洗衣间洗衣服,结果被主家大婆娘看不上,见面就是一顿打,这小姑娘实在扛不住了,就趁夜跑到了山上。”
“这一过就是好几年,李德珍部队开过去的时候,村里人说山上有野人,李德珍就山上抓野人,就把一个白头发女人抓住了,细问之下,竟然就是当初黄家抓的那个女娃,这些年躲在山里不敢出来,由於长期不吃烟,头发都白了,老可怜了。”
谷子叹息不已,李朝生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这个故事他好像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