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分局长听后;擦擦头顶的虚汗,干笑两声,连连称是。向问天虽然年轻
,但南洪门在上海的发展年头已久,甚至可以往他上面推三辈,市里一些老领导
之所以对他照顾有加,一是他本身确有过人之处,再则也是看他父亲的面子。向
问天的身份,这位分局长再了解不过,不管在白在黑,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如
果他在自己的地头被人暗杀,那自己也该倒霉了。
东心雷和五行兄弟在市区内南洪门总部附近,暗中苦心一番布置,结果没迎
来向问天,反招来了无数警察的围剿。乱战之中,东心雷和五行兄弟落荒而逃,
折损手下精锐不下十人,其中还不算被警察抓走的,等跑回郊外的破厂房之后,
东心雷灰心了,摇头叹息:‘向问天没动一兵一足,自己已落得惨败,这仗还有个
打嘛!‘
五行兄弟五人身上或多或忙都挂了彩,灰头土脸的,没了刚来时的盛气凌人
,金眼然道:‘我们吃亏在于没根基!‘
这话被他说到点子上,正因为没有根基,东心雷才处处受挫,处处落人之后。可在一坐陌生的城市打下根基,又是谈何容易,有些人为了这一点花费十年或
数十年的时间才做到。东心雷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木子边擦伤口上的血迹边淡然
道:‘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等什么‘东心雷抬目问道。木子无奈
道:‘现在除了东哥,还有谁能改变现状,在东哥没来之前,我们最好老实一些,
什么都不要做。‘他的话虽然让东心雷倍感面热,但无法否定,木子说的是最佳办
谢文东到了上海之后,东心雷和`探花`灵敏,加上一位司机,总共才三人前
来接他,见面后亲热的拥抱一番。特别是三眼、李爽、高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
见过东心雷,喜悦之情流露言表。东心雷不愿在市内耽搁太长时间,将众人让上
车后,急忙奔向郊外。车中,谢文东看出一点端详,嘴一笑,明知顾问道:‘这
一阵,你们在上海的情况怎么样‘
‘哦,这个…‘东心雷面红似火,言辞闪烁道:‘还过得下去,东哥,我们回
去再说吧。‘谢文东见他的样子,更是然于胸,不想太逼他,点头道:‘好,现
在你是主,我是客,一切听你的。‘‘东哥,别开我玩笑了。‘东心雷摇头苦笑不已
到了破旧厂房,院子不大,里面废弃的机械四处摆放,占了大部分空间,厂
房内,空荡荡的,墙壁破旧、污垢不堪,空气潮湿,发霉的味道刺鼻。谢文东眉
头一皱,环视一圈,问道:‘你们就住这种地方‘东心雷叹道:‘这还是我毫不容
易找到的,但也不能长久,听说此处已经卖给外商,不久人家会来收厂,我们还
不知道去哪住呢上海寸土寸金,想找到一块够大,南洪门又不好骚扰的地方,
谈何容易。乍妹万:人讣厂房暗处走出来,身上或多或少,还残留着血迹,一见谢
文东,几人纷纷施礼,恭敬道:‘东哥!‘看了看他们的样子,谢文东道:‘你们也
挂彩了‘
金眼咬牙道:‘向问天,太狡猾,而且势力庞大,竟然能控制上海的警方,我
们能活着冲出警方重围已实属运气了。‘
‘哦!‘谢文东明白的点点头,眯眼一字一句道:‘向问天!‘他托着下巴,低
头思考着什么,良久,才反应过来,对五行五人歉然一笑,道:“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他一指地面,又道:‘这里不适合我们。想和一个人相抗衡,首先不能
怕他。我们要对付向问天,就不能躲着他。得在市内找处落脚之地。‘吧:哪找
‘东心雷神经一振,上前问道。
‘我怎么知道‘谢文东挑眉一笑,道:‘我刚刚到上海,而且第一次来,不去
逛上一圈,岂不是错过了上海的美景!‘
上海的夜景一向很漂亮。夜色)肮,)肮下一座座高楼大厦挺拔,道路两旁
的街灯婉蜒曲折,霓虹点点,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闪烁连成一片,构成一
条城市中的银河。东方明珠亦很漂亮,与其说漂亮,不如说雄伟,亚洲的至高点
,蹬上转盘,向下俯看,大半城市就在自己脚下,往来汽车如蚂蚁穿行,让人看
后顿时雄心振起,万丈飞扬。万点灯火晃花了谢文东的眼睛,也让他满腔血液为
之燃烧。他喜欢挑战,更喜欢征服,将一座最发达的城市踩在脚下,那种美妙的
感觉无法言表。他手指缓缓指向立地窗外,在玻璃上慢慢滑动,幽幽道:‘国家有
国家的法律,黑暗有黑暗的准则,谁强谁就是主宰。我们用什么能证明自己在这
个世界上的存在征服!‘接着,他微然一笑,笑容如同春来怒放的花朵,从他的
眼睛扩散到整个面部,转头问道:‘你们想做主宰吗‘他旁边,站有数人,随便
挑出一位具是洪门或文东会的巨头。三眼和东心雷身子一抖,特别是后者,零星
的斗志顿时又恢复到燎原之势,二人几乎同时说道:‘舍我其谁!峪,完,两人
楞了,相互看看,仰面大笑。笑声洪亮,引起周围其他游人的阵阵侧目,其中不
乏外国人,指指点点。谢文东环视一周,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在他目中的反射,精
光闪闪,亮得骇人魂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在人们脸上划过,火辣辣的,顿时
,周围五米之内,再无游客。他转过身,面对窗外,淡然道:‘其实,向问天不算
什么,南洪门也不算什么,我想要的是…‘剩下的话未说,用手指了指脚下。
很明显,谢文东想要的是整个上海,他的野心,从来没有小过。‘有东哥在,
真不知道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李爽豪情万丈,神情飞扬道。的确,谢文东说
出的话,很少有没实现的,他做的事,也没有不疯狂的,哪怕他说月亮是方的,
众人恐怕也会相信月亮确实是方的。‘当然:::‘谢文东淡笑道:‘我们想要上海,
必须得先赶跑南洪门。和他们对抗,我们就要有个能立稳脚跟的地方。‘‘这个:
::恐怕不容易。‘激动归激动,现实却很残酷。东心雷心有余悸,他不是没尽力,
而是想在南洪门眼皮底下找一块落脚之地谈何容易。又有谁敢和根深蒂固的南洪
门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