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2)

纨绔心很累 七杯酒 2944 字 7天前

诸人都体谅地笑了笑,沈嘉鱼这才扶着侍婢的手出了正厅门口,可惜她没走出多久,酒劲便陡然发作起来,她先是哼哼唧唧地嚷嚷头疼,然后又提着裙子四下乱跑,她发起酒疯来力道之大,琢玉和饮玉两个人都没拉住。

琢玉忙哄她道:“三娘子不是想吃元宵吗?赶紧回来,我们这就给你包。”

沈嘉鱼不满地道:“我不要你们做的元宵,我要吃阿娘做的,你们做的没她的好吃!”她一边跑一边嘀咕:“阿娘,你又跑哪儿去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好久都没煮元宵给我吃了!”

饮玉和琢玉听的心酸,差点没落下泪来,就这么一难过的功夫,她已经跑出好远,偏偏两人还不敢叫人来帮忙,免得她酒后醉态传出去。

不过也合该沈嘉鱼和晏归澜有些孽缘,她没跑出多远,便踉跄着跌进了一处狭窄巍峨的院落,里面还停放着几尊灵位,晏归澜堪堪捻起三炷香,还未曾祭拜,沈嘉鱼就踉跄着冲了进来,一头撞在他后腰上。

晏归澜面色一冷,等看清是她才怔了怔,把手里的香柱放在一边:“你怎么了?又有人欺负你了?”

沈嘉鱼压根没看清是谁,砸吧砸吧了嘴:“阿娘,你怎么长高了?”

晏归澜:“…”

他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小纨绔又灌了不少黄汤,他好气又好笑,还没想好怎么接话,饮玉和琢玉就已经寻了过来,见到她便轻声唤道:“三娘子?”

不论晏归澜外面瞧着如何风姿无双,但内里终归是霸道惯了的人,她送上门来了还想跑?他冷冷道:“晏家重地,不得擅闯。”立刻有两个护卫拦住了饮玉和琢玉。

他捏了捏沈嘉鱼的耳垂,思量一瞬,在她耳边低声道:“让你的侍婢走开,就说你有话跟我说。”

沈嘉鱼茫然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竟然异常乖巧地跟着重复:“琢玉饮玉,你们先走开,我有话要跟他说。”晏归澜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嘉许。

两个侍婢见自家娘子被强行扣了下来,一时也没了章法,心里乱了会儿才折返回去找沈燕乐了。

此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晏归澜干脆抱着她到了院里,让她斜靠在自己怀里,捉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轻轻嗅了嗅,皱眉道:“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可还识得我是谁?”

沈嘉鱼迷迷怔怔地看着他,又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几句,万幸的是总算不再叫他阿娘了。

晏归澜哼笑了声,想到她这些日子的躲避,心气不顺:“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冷脸躲着我吗?不是对我无意吗?这般投怀送抱又想做什么?”

沈嘉鱼费力地转了转眼珠子,似乎还在认人。

他慢慢贴近了她的耳珠,唇瓣摩挲着那一块圆白的耳垂:“上回就告诉过你,若是你再喝醉,看我怎么罚你…”他低低一笑,看着在他手里挣扎的这尾小鱼:“今儿可算是数罪并罚了,该怎么罚你好呢?”

沈嘉鱼微微张开嘴,歪着头努力分辨他在说什么,半晌才含糊地吐出一句:“我认出你了。”

晏归澜把玩着她的手指,挑眉道:“哦?”

她虽然醉酒,但记仇记得倒挺牢,仍旧记着他擅自亲自己的大仇,凑过去报复似的在他右脸同样的位置重重嘬了下:“亲亲美人,这叫一报还一报。”

晏归澜:“…”

沈嘉鱼现在神志不清,只当自己在做梦,好不容易梦见他,再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简直对不起自己,于是她伸手托住他的下巴:“亲亲美人?你不是让我这么叫你的吗?”

晏归澜:“…”这场景似曾相识…

沈嘉鱼现在记忆已然错乱,磨刀霍霍地调戏他,她直接凑近了坐在她腿上,眯眼瞧着梦中的美人:“你怎么不说话了?”

晏归澜就是再才智高绝,也没想到自己转眼就成了被轻薄的那个,一时神色错愕。

沈嘉鱼只觉得眼前之人俊秀无匹,身上也热腾腾的,在早春的夜里靠着他十分舒服,她就更往近挨了挨,舒适地眯起了眼,懒洋洋地道:“美人身上好香,人生的也美。”

晏归澜哭笑不得,斜晲她一眼,干脆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哦,哪里美?”

沈嘉鱼一手还吊着他的脖子,歪着头撇了撇嘴巴:“行啊你,在梦里怎么还学会撒娇了?你哪里都美,这总成了吧?”

晏归澜:“…”

她身子又止不住地乱动,浑圆饱满的臀就在他腿上左右摩擦着,一颠一荡触感极为美好,他甚至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那娇嫩如桃的形状,他觉着下腹一阵躁动,似乎某个点彻底被点燃了。

他身上一僵,慢慢地深吸了口气,在她脊背上轻轻一拍:“别乱动。”

清醒闹人,醉后磨人,他也算是遇上命中的克星了。

沈嘉鱼岂能老实下来?她埋头像猫儿一样蹭着他的脖颈,细细嗅闻其中的味道,晏归澜不知该说折磨还是愉悦,半晌才慢慢眯起眼,扯住她的领子把她稍稍拉开,迫使她瞧着自己的脸:“你知道我是谁吗?”难道她喝醉了对旁人也会这般?

沈嘉鱼冲他挤眉弄眼:“你猜我知道不知道?”

她趁着晏归澜皱眉的功夫,悄悄凑近他耳边,软软双唇划过他耳朵:“这么美的人,除了晏归澜还有谁?”

晏归澜怔了怔,一时竟分不清她的是不是醉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腹下却更加难捱,恨不得把这四处点火的小东西拆吃入腹。

这话既是醉话,也是真心之言,别管她跟晏归澜平时如何别扭,但有时候她瞧他的一颦一笑,都忍不住微微失神,连带着对他的触碰都不像对别的男人那般,觉着无比难受颤栗。

他讶然之时,外间又传来了敲门声,这回却是沈燕乐的声音:“晏世子?”

他蹙了蹙眉,他可以随意打发旁人,对她的孪生弟弟却不能全然无视,他先把沈嘉鱼放在一边的躺椅上,低头拢了拢襕袍,确定没人瞧出异样了,这才命护卫开了门。

沈燕乐立刻冲了进来,见那位晏世子衣衫不整,神色冷淡,只唇瓣微微泛着红色,而自己的姐姐靠在一边的躺椅上,衣裳倒还整齐,嘴角却噙着笑,似乎在得意什么。

沈燕乐瞧得怔了会儿,慢慢张开嘴:“世子…我姐姐…又轻薄你了?”

晏归澜也不知怎么解释这小混蛋干的好事,沈燕乐见他不言语,以为他默认了,只硬着头皮能替亲姐解释:“我阿姐她方才多喝了几杯酒,神智不大清明了,还望世子见谅。”

晏归澜挑了挑眉:“表妹一直都是如此?喝醉了酒就对着人胡乱轻悖?”

他以为会得到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谁料沈燕乐面上带了些怒意和愁闷,他轻叹了声:“世子误会了,阿姐自然不会如此,她也并不是生下来就行事这般无忌的,只是小时候…”

晏归澜一直觉着沈嘉鱼颇为矛盾,明明不喜欢男人碰自己,却落下个爱调戏美男的名声,他正要听听沈燕乐的说法,沈嘉鱼却被夜风呛得咳嗽了几声,冷的抱着膀子缩了起来。

他蹙了蹙眉,走过去扶起她:“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先把她安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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