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玄浑身微僵,立刻否认:“不是。”
燕挽不再问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于是上前将他扶住,扶到桌边坐下,道:“我替兄长包扎伤口。”
纪风玄忽然失了声。
他如同木偶一般任由燕挽摆弄,看燕挽手法熟练的给他上药缠布,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
燕挽发现他身上少了一块肉,那处只有森森的骨头,想必是中了毒箭,自己用烈酒消毒用刀子将那处剜了出来,燕挽看得心口发堵。
做完了一切,燕挽严肃教训他:“难道没有告诉过兄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毁么?”
纪风玄不语。
燕挽克制而冷静:“我并不需要兄长替我做这样的事。”
终于教纪风玄抬起头来,冷笑道:“你也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以身替别人挡箭,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讲这样的话,还有,我才是兄长,出去!”
燕挽无言以对。
他看着纪风玄,看他冷峻的面容覆着恼怒,苍白的脸色因生气而有了一丝红润。
燕挽终是软下了语气:“兄长,我只是担心你。”
男人滞了一瞬,狠狠加重了字音:“我不需要!”
燕挽握住了他的手,慢慢道:“对不起兄长,方才是我话说重了,我很开心兄长能为我做这样的事,但是下次不要这样了,如果出了事,伯父泉下有知不会高兴的,父亲母亲祖母也会很痛心。”
纪风玄只觉讽刺,他什么人都说到了,唯独没说他自己,想来他这条命他根本不在乎,而他这个半路杀出的兄长在他心里更是分文不值。
转身大步进了卧室,十足回避的姿态,燕挽只好走了门外,说:“兄长早睡,我明日来看你。”
回应他的只有沉寂。
……
刺杀之案调查了那么多天,还亏得纪风玄夜闯李府砍了李世宜的双臂,才引起大理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