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不希望祁云生对纪风玄的好感破灭,自从纪风玄救了他,他对纪风玄很是佩服尊敬,偶尔谈及都是向往之情。
“呵——”
赫然一声冷笑。
纪风玄直直对上燕挽那双单纯澄澈的眼,竟然不由自主的,真的住了口。
他转身冷冷离去,燕挽舒了一口气,看向祁云生道:“云生,你没事吧?”
“没事。”祁云生弯腰将腰带捡了起来,无不心疼道:“这是你送我的,我拿回去补补,看还能不能用。”
燕挽摇头,将那腰带接过来,扔了:“一件小物不必那么看重,我们成亲后,你的每件东西都由我经手,你想宝贝都宝贝不及。”
祁云生展颜一笑,抬眸看向纪风玄离去的地方,有点苦恼:“兄长这么生气,我们怎么办?”
“这个……”燕挽迟疑,想了一下,搪塞过去,“交由我来办就好。”
同祁云生挥别后,燕挽命人四处搜罗珍珠,务必要找到一颗和纪风玄那颗一样大的出来。
但能同南海所产珍珠相媲美的珍珠不多,更别提是那样一颗极品的。
找至第二日,燕挽放弃了,亲自去仓库里挑了一件可与南海珍珠比价的宝贝,然后带上它去了长芳院,才从下人口中得知纪风玄竟是一夜未归。
派人出去打听,方知纪风玄在忠义侯府。
陛下赐下府邸,他须得过去料理,纪风玄承袭了爵位,同时也承袭了麻烦,当年被燕家强力按下的一笔笔不了了之的陈年旧账又要被重新翻出,那些个居心不良的堂亲戚们嗅到利益的果实又会卷土重来,他们都恨不得啃蚀纪风玄的骨肉,将他拉入深渊。
这是一条十分险恶的路,不知纪风玄如何会做出这种选择,明明去边关磨练,立下战功,自己挣得爵位更有底气和威风,他却非要和小人做斗争,徒挂着一个侯爷的空头衔。
担忧纪风玄无人可用,受到堂亲们欺辱,燕挽点了一队燕家的护卫,让他们去相助,他可没忘记纪家那些堂亲都是什么样儿的嘴脸,借着忠义侯的名头出去花天酒地作威作福,在忠义侯死后倒打一耙诬陷亡人,还觍着脸说要分爵。
他们不将纪风玄的血喝光是不会罢休的。
果不其然,京都很快就涌起了关于忠义侯府的风声,均是对纪风玄不好的传闻。
殴打堂伯不敬长辈在前,拖欠旧账无信无理在后。
喧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