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莺闷闷道:“大公子说,您这几天没吃好,兴许脾胃虚弱,喝点清粥最佳。”
“好,我知道了。”
燕挽坐了下来,将这碗粥吃了个干净,糖醋鱼也用完了。
虽然是纪风玄送来的,但燕挽吃得香,画莺心里多少好受些,忍不住道:“不枉公子您以前对他爱护有加,大公子他也算有点良心了。”
为着这道糖醋鱼,燕家后厨快成了鱼塘,纪风玄买了一缸又一缸,杀了做,做了倒,倒了杀。
整整一天一夜泡在那儿,总算做出了道像样的出来。
连后厨的下人都要感动哭了。
燕挽吃完了,搁下筷子,擦了擦唇,道:“自然,兄长他一直很好,你以后不要再对他不尊敬,我是真心将他当做兄长来看待的。”
画莺欲言又止,到底放弃了:“……是。”
燕挽起了身,道:“走罢,陪我去整理祖母的遗物。”
她生前喜欢的东西都要烧给她。
同一时,燕家正厅。
三道身影或坐或立,均是龙章凤姿,各有千秋。
青衣素簪的男子端坐,宽大的袖子宛如流云般垂下,漫不经心的饮茶。
雪白色的身影负手而立,犹如天山之巅的雪松,欣赏着正厅墙壁上名家的挂画。
另有一个蓝衣男子眉眼温润,坐于尾座,把玩着腰间的铃铛,心思沉着,一言不发。
然后,高大健壮的玄衣男子踏入门槛,神色冷峻,炯炯视线一一扫过厅中闲杂,眼神愈发的冷了。
“三皇子殿下,宋太傅,蓝大人。”
厅中三人被惊动,齐齐朝他望去,整个正厅的气氛蓦然变得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