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你敢对天起誓,你对我一点也没动过心思?”
“我用我的命来赌,如果你当真一点也没有,我饮鸩一杯日后绝不纠缠。”
燕挽忽然说不出话来。
是否对他动过心?
——有的。
初为伴读,即是心动,尽管被自己再三告诫,情丝也缭绕丛生。
但他醒悟得早,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一时误入歧途,很快走回,便严防死守,绝不让那异样的情愫有一点机会可趁。
他自制力过人,萌芽的喜欢说灭就灭了。
宁沉从来不是他该肖想的人。
后来他喜欢上了宋意,这份感情过水无痕不值一提,甚至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
如今他这样问出,让他恍然意识到,原来一切悲剧的由头都源于自身,他撩动了别人而不自知,引得他步至如此偏执的境态。
“殿下,对不起,是我的错。”
相国寺一行他不该去的。
这是他为自己招来的劫难。
也成为了别人的劫难。
“谁要听你说你错了,燕挽,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肯喜欢我?”
宁沉目光灼灼,字字逼人。
燕挽轻轻摇了摇头:“殿下,你我之间,如隔山海,断不可能。”
“好。”宁沉冷笑了一声,“你回去罢,我也不必经你同意,反正我想做的事情一向没人阻止得了。”
燕挽启了启口,还想说什么,最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