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
这份僵硬,绝不是因为先前的不良坐姿。
作为整日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刑警,敏感而又性命攸关的后颈,就这样被人肆意拿捏,这滋味真的是一言难尽。
可单手就能把“暴徒”掀翻在地的沈警督,此刻非但什么都做不了。还被迫心口不一地“唔”了一声,故作享受地眯起眼,佻薄的笑意,浪得像快要荡出眼眶:“想和我亲密接触就直说,我不会笑你的。”
被看穿的资本家笑眼弯弯,笑得像只求爱的狐狸。
而在有意抹黑资本家形象的沈听看来,对方则更像是条上赶着给鸡拜年的、不怀好意的黄鼠狼。
仿佛是为了证实小鸡沈听的明察秋毫,黄鼠狼楚淮南低下头,去挨身前人近在咫尺的发顶。小而挺的鼻尖抵在发间,轻轻嗅了一记,诚恳夸奖道:“洗发水选得不错。”
这突如其来的一嗅,让沈听浑身过电般地一颤。
“干什么啊你?”
“闻闻。”
“老奸巨猾”的资本家诚实又无辜。
沈听不能揍他,只好努力忽略掉那只仍流连在自己敏感肩颈处,还时不时轻轻揉捏两下的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专业地分析起眼前这份准备得很充分的资料。
但意志力惊人的沈警督,也只专注了短短三十秒,便又忍无可忍地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楚淮南,装出一脸的关心:“我这样倒是挺舒服的。但你这么站着,一边弯腰看资料,还得一边充当按摩技师,累不累啊?”
指了指旁边空荡荡的多人位长沙发,沈听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要不,咱们还是坐去那儿吧。”
原以为选择这张单人沙发,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与楚淮南产生不必要的肢体接触。若早知有此一难,他倒宁可打一开始,就和楚淮南并排挨着坐。
楚淮南听不见沈警督郁闷的心声,也选择性地无视了对方“想坐长沙发”的景愿。只专注地盯着屏幕上的资料,特别温良地摇了摇头,“我不累。”
沈听:……
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光滑的后颈,右手则灵活地操控着鼠标,自己正三心二意的资本家,却特别好意思监督别人。
沈听刚想张嘴,还没来得及让他再考虑考虑长沙发,就被堵了回来:“别开小差,好好看,一会儿考你。”说完又笑了一声,“要认真,答错了有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