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灌了一肚子黄汤,这会儿胆子大得连天王老子也敢照打不误。听沈听这么一说,他“呼”地站起来,怒道:“谁?谁敢笑话咱们!?我抽死他!”
黄承浩倚着红木椅子的靠背,笑得东倒西歪,大着舌头劝道:“辞哥你别管他俩。你是不知道,你不在国内的时候,这两人就没少掐。掐过就好了,放心吧!”
半个小时以内,蟹生门口乌泱泱地停了十来辆车。
整个路面都成了中产阶级的代步车停车场。一溜的奥迪、宝马、奔驰衬托得平平无奇、沙县小吃排面的蟹生,声势浩大。
蟹生新晋的老板张若文,撸着袖子从后厨探出一个脑袋震惊道:“卧槽,这是什么阵仗啊?”
张若文的本职工作是导演,今天刚好有空才到店里来冒充后厨帮手,却不料撞上了店内客人码人拼酒的一幕。
丁朗和徐凯码来的其实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二代、三代,虽然场面看着快赶上古惑仔械斗了。但其实开了车门下来,一眼望过去,大家都是半生不熟的面孔。
两派人马半开玩笑地隔空喊话,你怼我一句,我怼你一句,也只是凑个热闹,并不真的结仇。
楼上的包间显然塞不下这么多成年男人,说是拼酒,其实两路人也就只是在店门口咋咋呼呼地拼个声势。
丁朗和徐凯都喝了不止一斤。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两个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都已经腿软得得靠人扶。
而沈听和黄承浩也都喝得七荤八素,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才勉强把两个幼稚的醉鬼从楼上“抬”了下来。
楚淮南办完事开车到蟹生门口接沈听时,看到的便是十几辆车,二、三十号人,吵吵嚷嚷一副要“围攻光明顶”的阵仗。
他靠着路边停了车,下了半道车窗,冲一个靠在行道树上正刷手机的年轻人问:“这是在干嘛?”
年轻人见楚淮南开了辆揽胜,便自动也把他归入了前来壮声势的一员之中,亲亲热热地笑道:“你是凯哥那边儿叫来的,还是朗哥那边儿的?”
楚淮南侧着头道:“我是辞哥那边儿的。”
那年轻人闻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辞哥也打电话码人了啊?我叫阿浩,是朗哥叫来的!”
见楚淮南的反应不热络,阿浩弯着腰凑上前用胳膊搭着副驾驶半下的那扇车窗,又道:“兄弟啊,我说你要是能在辞哥面前说上话,有机会帮我家朗哥说说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