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放任他的唇舌,生涩而又急切的在自己的嘴唇上摩挲,又一路辗转到颈侧。
努力地嗅着资本家的脖子,沈听的脑袋昏沉沉的,他如同被恶魔蛊惑,剥夺了理智的神侍,所有束缚都在此刻解了禁,只剩下直白热烈的感官,一切都出自本能。
像是在森林火海中找不到出口的矫健驯鹿,在情欲的浓烟里蛮横地横冲直撞。
这毫无经验的无辜稚嫩,让楚淮南也顿时觉得热浪喧嚣,烈火焚身。
他伸长手臂,把人捞在了怀里,牢牢按着后脑勺,让对方以鼻尖抵着脖子的姿势安分地呆在他的怀里。
下巴嵌在锁骨窝里,嘴唇靠着颈上隐约地蹭着,有点凉,但很柔软。
“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他用掌根轻轻揉了揉沈听后颈,猜测地问:“那本日记里有什么?”
怀里这个明显浑身一僵,像被人撞见独自舔舐伤口的野生动物。起初只是沉默,紧接着,压不住的怒火和委屈,如石投水,在浑噩的头脑里炸出一片惊涛骇浪。
脑子远不如往常那么清晰,做出的也浑不像他自己会做的事情。
头很痛,浑身无力,喘不过气又渴,还很热。
他把脸低埋在楚淮南的肩上,闷着声音低低地骂,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尽是些毫无意义的“混蛋”、“王八蛋”。但到底不是擅长骂街的宋辞,骂来骂去也就这两句。
楚淮南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肯放,另一只则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声音掐着水似的软软地哄:“有我在,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沈听很想问他,你知道什么?就说没关系?
可哪怕牙根咬得发酸,最终也没不识好歹地问出来。
失能性药物的长时间吸入让身体、神经甚至感情都变得失控。
在楚淮南的怀里,他第一次敢承认,自己好像真的有点累了。
尽管楚淮南对日记的内容一无所知,但却能感觉到它对沈听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的情绪低落得前所未有。
好在,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柔声安抚下,怀里人渐渐安静下来,手臂软软地垂在腰侧,没有抱他却也贴得很紧。
被依靠着的感觉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楚淮南突然心里一酸。接着,被轻轻蹭着的肩窝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几乎同一秒,他就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顿时连心尖都泛起一阵酸软的战栗。——沈听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