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的馄饨来得非常及时,成了晚餐前得以慰藉饥肠辘辘,最好的吃食。
为了说话方便,赵婶被楚淮南支开了。沈听又对厨事一窍不通,煮馄饨的重任就自然而然落在到了楚淮南的肩上。
久未尝到母亲的手艺,沈听一口咬掉了大半个,烫得半张着嘴直哈气。
透过氤氲的热气,他皱着鼻子吐舌尖的样子,特别孩子气。
楚淮南忍不住笑了:“这么急干什么?我又不同你抢。”
沈听低头喝汤:“难说。我妈的馄饨这么好吃,谁都会和我抢。”
他说的对,在意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会疑心要抢。
如今的楚淮南深有感触。
沈听见他不动,嚼着好不容易凉了一点的馄饨问:“干嘛不吃?”
楚淮南:“一共只煮了二十个,怕你不够。”
沈听大方地挥了挥手:“我省三个给你,最多三个。”
得到允许的楚淮南伸长手臂握住沈听的手,就着他的勺子从碗里舀了一个。
“我不想多洗一个碗。”他的借口很烂,但手握得很紧,透过皮肤渗进手背的体温,让沈听无法拒绝。
楚淮南简直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典范。
连下碗馄饨,都足以管中窥豹地看出他的厨艺水平很高。
鸡汤打底,虾皮作衬,汤头色泽鲜艳,面皮筋滑嫩爽,再配上沈妈妈全肉的馄饨馅,既不过咸亦不太淡。被面皮包裹着的浓郁馅汁和肉料一起在口中释放,极鲜。好吃得舌头都恨不得吞掉。
楚淮南很感谢沈妈妈,她实在太好了。
包的馄饨那么好吃,生的孩子那么好看。
馄饨和人,他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