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的辨识度很高,因此尽管这么多年以来,因为频繁整容而面目全非,但和她一起共事过的“老同事”还是能凭嗓音辨认出她的身份。
和程红同村的女人兴奋了一会儿,突然又觉得毛骨悚然,倒抽着冷气道:“可是范芳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呀!”
一旁的潘小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因此当听到范芳的名字时,脸色一下就变得十分凝重。
据案卷资料显示,当年在程红受袭案中的确有另外一名受害者因为身中多刀而死在了现场。
但死者身上没有携带任何身份证明,且和她一起工作了多年的同事们也都表示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家乡和家人,只知道她叫范芳。事后,任凭警方如何对比追踪,都没能在失踪人口的报案资料中找到这个人,因此死者范芳的身份便成了谜。
“当年我们都听说程红和范芳遇到了精神病,范芳还被人砍死了。但出事后程红就没再回来上班了,连半个月的钱都没要就走了。”
程红的同村又细细回想了一些当年的细节:“那些日子程红和范芳走的很近,两人好的快要穿一条裤子。虽然我不能百分百保证现在扮成程红的一定是范芳,但我敢肯定,现在的这个程红一定不是我认识的小红!”
她的话给警方提供了重要线索。
但对想要从头调查此事的警察来说,想要查清一个当年就身份成谜的范芳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其难度仍不啻大海捞针。
大家马不停蹄地奔波了三四天,也仍旧毫无头绪。最终沈听在翻看过往案卷时再次查看了舒静兮的履历,其中一项个人经历引起了他的注意。
资料显示舒静兮曾接受过一个名为“爱尔慈善基金”的爱心基金捐助。而在案件的新增标注中,那个爱心基金正是由“康仁”的几个股东集合社会各界的爱心人士一起成立的!
沈听立刻让人着手去细查了那个爱心基金,最终竟发现在这些所谓的爱心人士之中,贝隆和楚振生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潘小竹和程红的同村仍然保持着紧密的沟通。
“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范芳以前的事情?”
“什么事情?”
“比如她老家是哪儿的,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人?”
“这些在当时案件发生后,其实警察都问过。小红以前跟我提过,范芳曾和她说过一次,说她从小是在精神病院里长大的。那里的人大概对她不好,让她住在地下室,听说是她自己机灵找机会逃出来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向警察反映这些?!”
“小红不让我说啊!再说了,当时范芳都死了,我肯定不能去嚼死人的舌根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潘小竹火速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