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损失我来负责!”楚淮南暴怒转身,掐着他肩膀的手手劲惊人:“你的命还抵不上那些人力物力是不是?沈听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
“想过啊。”沈听被他掐得微微皱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你说,要是你是我你选哪个?”
楚淮南被他气得想杀人:“老子一个也不选!”
沈听又想笑了,凑上前,避重就轻地吻他气红的侧脸:“对啊,所以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失败。”
楚淮南咬牙切齿地转过来脸来,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你拿什么来跟我保证?”
沈听胡搅蛮缠,趁势环住他的脖子,“用我的一切。”
楚淮南被他温热的气息熏得微微吸气,但理智却仍然在线,冷着脸说:“沈听,这不是你一个人可以保证的事情。我以前就说过,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唯独你的安全,这一条没得商量。”
沈听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那慕鸣盛和我,你相信谁?”
“废话。”
“那不就行了?你干嘛一直担心他会把我怎么样?说真的,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命还挺多人想要的,但绝没那么容易拿——”他边说边绕过料理台,伸手去拿放在厨房架子最顶端的咖啡机,“楚淮南,你得相信我。你别弄错了,我可不是那种需要被人护着的温室里的花朵。”伸长手臂的动作,使得衬衫与裤子之间露出一段坦白的腰腹。紧实而平坦,像海岛上风景最美却没有游客的沙滩——那是楚淮南想要独享的私人热带花园。
但这一次坚决不想被“美色”诱惑的资本家站在原地没动,沈听把咖啡机放在了桌上,他也知道楚淮南之所以会这么生气,是因为很重视他,老实说,这种被人珍若珍宝的感觉真的不差。
沈听只是敬业并不是受虐狂,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想承担任何安全上的隐患。可风险和收益永远是成正比的。
正如很多投资者所信奉的“富贵险中求”那样,在工作中,总也会有让他不得不放手一搏的时候。
要是不赌上命,又怎么能够有机会把那些亡命之徒一网打尽呢?
早在十五年前,在得知父亲死讯的那一天起,沈听就深刻地体悟到了,只有尽可能多地惩治加害者、施罪者,才能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些像他父亲一样无辜的受害者。
为此,他早已习惯了负重前行,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执着和选择会伤害深爱着他的另外一个人。
楚淮南的愤怒令他更深刻地感受到,他是被爱着的。
锅里的牛奶早已煮到了沸腾状态,可楚淮南却并没有主动关火的打算。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资本家孩子气得格外可爱。
觉得他莫名可爱的沈听再次动作利落地用嘴唇偷袭了对方的侧脸。这是今天之内的第二次,他轻车熟路,因此撤退得很快,可耐不住楚淮南的动作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