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听了,再无怀疑,拍案而起说道:“狗官好狠的计谋,若不是贤侄及时揭穿,怕不要着了他的道!”他略一沉吟,又释然说道:“官军人少,却也难怪狗官选择夜间偷袭我军。”
刘文秀说道:“将军所料不差,小侄虽然不清楚赵无忌的兵力,不过粗略算来,应不过数千人马,不足为虑。”
罗汝才又想起一事,便说道:“听说榆林卫参将萧承勇,也是官军中少见的骁将,多铎便是败在了他的手里,此人骁勇异常,却也是不可忽略了他。”
刘希尧在一旁说道:“萧承勇若是要来,早就来了,咱们驻扎此地已有三日,也不见官军踪影,想来也是畏惧我军势大,不敢出城迎击。”
罗汝才狞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希尧所言极是,咱们只需小心提防榆林那边就好,至于赵无忌,他既然想趁夜偷袭的话……”
罗汝才看向刘文秀,阴笑着说道“贤侄不妨成全他的心意,到时,咱们将计就计!”
自葭州而米脂,共有两条道路,大路需经过榆林,路上要多花几天时间,小路虽然崎岖,却是进军的捷径,侦知了贼军并未在此路上设下伏兵之后,赵无忌率领大军一路疾行,终于在次日下午,抵达了米脂。
远处十余骑向着大军飞奔而来,瞬间便到,为首之人正是李定国,只见他在马上扬声说道:“启禀大人,属下已完成战场遮断任务,共斩杀敌军侦骑一百四十三人,我军五十里之内,再无敌军探马。”
赵无忌端坐马上,也是一身铁甲,披挂整齐,他以手握着缰绳,说道:“干得好,继续保持对敌军侦骑的威压态势,保持巡逻游曳,发现敌军侦骑就干掉他们。”
随后,赵无忌转身对旁边的慕容先说道:“通令全军,继续前进,至距离敌军三十里处,安营扎寨,营寨外面,多放拒马、蒺藜,以防敌军袭营。”慕容先连忙领命,当下催马前行,去安排扎营事宜。
赵无忌沉声对身边的陈国宝说道:“国宝,本官即将上京,拱卫葭州的重任,便放在了你的肩上,你各方面都很好,就是性如烈火,有时过于急切,战场之上,最忌意气用事,此番一战,你为大将,掌握全军,非必要情况,本官不会出声。”
陈国宝有些激动又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属下晓得了,请大人端坐中军,观看属下破敌。”
赵无忌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和你一起前去,敌军声势浩大,本官虽然不会亲自上阵,却也要在军中,为你保驾护航。”
“此番作战计划,本官已经全部安排完毕,你等按部就班执行便可,用兵之妙,纯乎一心,希望国宝你以后要多加学习,本官对你,寄予厚望!”
陈国宝腰杆挺得笔直,犹如长枪一般,肃然说道:“请大人放心,属下定鞠躬尽瘁,不负大人所托!”
贼军大营中,王猛惊慌失措地闯进了罗汝才的大帐,说道:“头领,不好了,官军已至我军三十里处,正在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