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背后隐隐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就在他发出提醒不到半分钟,突兀的一声巨响在众人身后响起,声音之大瞬间盖过了现场所有的杂声。
那段厚实的围墙在腾起十几米高的火光中轰然垮塌,蹦飞的石块不断打在钢丝网上,也有许多碎石穿过网眼向子弹一样飞射进来,几个不听招呼的囚犯顿时被石块打得满脸是血。
爆炸过后,那面围墙出现一个宽四五米的缺口,凛冽的夜风瞬时从缺口处吹拂了进来,不少囚犯都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在他们看来离自由又近了一步。
这还没有完,后一辆猛禽皮卡卷着狂沙加速冲了过来,两盏雪白的灯柱在夜色下极其显眼,四五秒后只听哐当一声,车头将阻挡众人的最后一道屏障钢丝网给撞塌下了一段,车轮疯狂摩擦在残砖碎瓦上速度不减的冲进了这片空地。
站在后车厢内的三人在汽车行驶中就从挡板处蹦下去两个,其中一人落地后趔趄两步顺势半跪在地,将肩头上的火箭筒瞄向远处的哨塔,一按下发射钮,火箭弹嗖的一声从发射管内呼啸而出,眨眼间就命中了哨塔,炸响声中,只见两个狱警张牙舞爪从这十几米高的哨塔掉落了下来。
车厢上还剩下一人,在依旧高速移动的皮卡车上,他双手抓着安装在支架上的m2勃朗宁机枪对准了对面,哒哒哒的疯狂开火了。
五百发每分钟的射速将弹雨铺天盖地洒向敌人阵地,大口径弹药打在墙上就是一元硬币大小的窟窿,若是打在人肢体上能瞬间把那部分给截断。
吱嘎,皮卡车冲进场中一个急刹就横停在空地上,驾驶室窗户也伸出一截枪管,往外砰砰砰的发射着子弹。
弹雨打得石屑翻飞,手里只有轻武器的狱警不敢轻易探头出去,机枪手扯下防风沙用的口罩,响起陈火的声音:“老板,撤啦!”
除了少数几个人还没改过口,跟林风一路走到今天的兄弟们都习惯称呼他为老板,这也是处于掩护他身份的目的,毕竟想要干掉他的人能组成一个加强连,保密就显得很重要了。
“撤!”
林风向前方的赵山河等人大声喊道,赵山河二话不说背起被严重烧伤的手下,在众人的掩护下闷头跑了回来。
此时林风已经把快要吓晕的劳拉扔上了皮卡车厢里,他则端枪蹲在车边开火为其他人进行掩护,赵山河来到车边,将背上烧伤严重的伙伴放进车厢。
劳拉只看见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影躺在自己面前,吓的又惊叫了一声,在机枪闪烁的膛焰映照下,让她看清被烧伤这人的模样有多恐怖,对方还活着,喉咙里发出阵阵若有若无的哀鸣,两眼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躺在旁边的劳拉,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或许是心中的良善还在,劳拉看着对方如此痛苦,居然忍住了惊恐伸出手帮他把嘴里的布条给扯了出来。
“帮帮我……”伤员口齿不清的说。
“你……你想我怎么帮?”劳拉试探着问。
“我活不了……别让我……在难受,给我……”伤员的呼吸愈发急促,已经说不出话了,嘴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喘气声,只能瞪大着眼睛写着哀求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