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轻轻,怎么这么啰嗦,有什么可是回去对男朋友念叨去。”
“您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两个还要抽时间考研啊。”
……
“考什么研,”季澄阙敦促着她换鞋,“是现在的职位不够你贡献光和热?还是现在的钱不够你花?”
“那不一样!”小姑娘门儿清,低头系鞋带,“现在光上个大学,就跟以前那高中文凭似的,不考研我怕以后不够用。”
才刚刚将自己从真高中文盲水平解救出来的季澄阙一顿,抬手一指,示意她滚出去。
小姑娘显然蹬鼻子上惯了脸,无视她的扫帚,站起身后,认真起来说:“季老师,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世道变坏到底是从道德伦理不被遵从开始,还是好人没好报开始。”
季澄阙有些看神经病地看了她一眼,“你说啥?”
小姑娘叹了口气,真诚说:“我知道您今天去哪儿了,而且其实是想说,我真的很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和肯定,将公司全部交给我,我一定,一定不会做白眼狼的。”
季澄阙翻了个白眼儿,现在的小年轻,果然……很知道天高地厚。
“知道了,你走吧。”她说。
小姑娘:“……可我还是想知道您对上面那个命题怎么看?”
“……”季澄阙简直想打她,没好气地耐着性子说:“童年?生活背景?成长经历?这些都可能是完备一个人性格的细微因素,但一味地追溯负面品格背后的起源,并不能让很多事情完全地拨云见雾,最重要的是人应该永远朝着阳光,这样即便内心腐烂也会得到照耀。”
“而孔子和他的徒子徒孙嘛,”季澄阙正经了没几秒,琢磨道:“虽然没争论清人到底是生而为善还是生而为恶,但没有人生来就能明辨是非嘛,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行吧,你赶紧走!”
她说着一个关门,将还认真听着没缓过神儿的小姑娘扫出了门。
……
在冰箱翻了会儿食材后,季澄阙很快将这茬抛到脑后,进厨房做了好吃的粥,几个小菜,然后和汤一起装起来,提到了顾西筠的公司。
顾西筠正在忙着手上的工作,见到季澄阙和她提着的粥汤后,随意弯眼说了句:“你怎么每次都这么会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