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粥好了,顾砚秋给她擦了汗,在她耳边问要不要喝,林阅微说要,她就下楼端了一碗上来,林阅微依旧不让她喂,自己靠在床头慢慢吃着。
她气色比刚才好了一点,反过来安慰已经看似淡定实则已经慌得不行的顾砚秋,笑道:“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好多了?我就是感个冒,你紧张得跟我要死了似的。”
顾砚秋脸色一变,说:“不吉利,赶紧呸两声。”
林阅微:“……”
上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在她妈妈那里。
顾砚秋怒视着她。
林阅微服软,象征性地呸了两声,顾砚秋神色这才好转了点。
“顾砚秋。”林阅微抬眼看了看她,心里一瞬间闪过很多想说的话。
“怎么了?”顾砚秋也看着她。
“你和我以前想的很不一样。”林阅微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
“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的?”说话期间,顾砚秋也没闲着,将耳蜗温度计凑到她耳边,林阅微躲了一下,不耐烦道:“你行不行啊,三分钟前你刚给我测过,三分钟能有多大变化。”
“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
“测不测?”
“测测测。”林阅微就当她不存在,彻底无视她的行为,自顾自说道,“我第一回见你的时候,就是结婚那天,觉得你特端着,婚礼上还攥个佛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去尼姑庵里逮了个小尼姑来硬逼着和我结婚,然后下台以后,你给我拿衣服,帮我挡酒,在宴席中游刃有余,别人碰你肩膀你也没反应,眼里更没有什么热情,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路人。”
“我以为你会说我们俩不是一路人。”顾砚秋看了眼温度计,三十八度九,哪里没变化?林阅微净瞎说,明明下降了零点二。
“当然不,可能就因为我觉得你和我是一路人,所以我才对你抱有若有若无的敌意吧。”
顾砚秋“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