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鸢看着她的背影笑了起来。
朋友惊讶大呼:“你沦陷了!”
程归鸢递了个酒杯堵住她嘴:“要你多话。”
程归鸢耐心地慢慢接近着她,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昨天晚上的晚宴上。程归鸢打听到屈雪松确认出席,找人给她要了张请柬,也去了。
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好巧不巧的,正遇见嵇晗和邵雅斯。更巧的是,屈雪松和嵇晗坐的是同一桌,经纪人、艺人,横竖算起来也差不多了,反正比程归鸢这么一个娱乐公司的太子女身份要搭。
程归鸢知道嵇晗和屈雪松之间有过一段,便分外注意那边。
屈雪松胃不好,现在还在调养期,往日对敬她的酒都是喝一杯拒三杯,勉强对付,今天却来者不拒,仰脸便一饮而尽。
程归鸢猜到是因为嵇晗的原因,心里酸溜溜的,却没立场去阻止她。
那位嵇晗全程都没有看过屈雪松,就连抬头都很少,专心服务身边的小女朋友。程归鸢哪能看不出来屈雪松是单相思啊,心里更是气得不得了。
气屈雪松不知道爱惜自己,大好年华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屈雪松起身,做了个“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暂时失陪一会儿”的口型——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程归鸢差不多已经熟练掌握唇语了,尤其是屈雪松的唇语,连某些动作基本的含义都能分辨出来,比如说撩一撩头发表示她对这副局面烦躁、不耐烦,摸一摸耳垂表示她准备离席了,还有其他的,程归鸢每分析出来一个,都能感觉到隐秘的巨大的欢喜。
这次她不但撩了头发还摸了耳垂,果不其然见她离开了,程归鸢跟了上去。
前面的女人步履平稳,完全看不出喝醉的样子,程归鸢不远不近地走着,为了不让她发现,她最近都不穿高跟鞋了,屈雪松进了洗手间,打开了一间隔间,关上了门。
里面传来难受的呕吐的声音。
程归鸢拧开了水龙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屈雪松擦了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化妆镜照着整理了发型,神态自若地开门出来。
面前多了一道黑影,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人上前一步,将她堵回了隔间里,同时捂住了她张嘴欲呼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