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生气,但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的确,这些人先前是清河郡的百姓,是清河郡的农民。
也是他们韩国内定的子民。
因此,他暴鸢是必须要处理这些战俘的。
而处理这些战俘,意味着前面的战功就与他无关了。
“真是可恶的燕军啊!”暴鸢感叹一声,接着开口道:“全体都有,将这批战俘好好统计,有罪就罚,无罪释放!”
当然,跟随造反怎么可能没有罪,这些人大概都会被罚款,如果交不上钱就得去做苦力了。
什么修补城墙,征召民夫就指的是他们这些人了。与罪犯一个下场,不过可以比罪犯少服刑几年。
......
清河郡郡都,陈胜、吴广懒懒散散地躺在自立的王榻上,享受着这一切。
他们两个也没想到,曾经逃亡天涯的奴隶,也可以有称孤道寡的一天。
“张王,你说陈玉成这小子能击退韩信、乐毅、暴鸢么?”过了好一会儿,吴广问向陈胜道。
“啧啧,依我...依寡人看,陈玉成这小子八成要败,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陈胜咂了咂嘴,缓缓开口道,“不过也应该可以撑一个月,五万大军啊...廉颇都能挡住四十万大军半个月呢,寡人相信陈玉成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吴广也是迷之自信,他点了点头:“是啊,论起军阵之才,陈玉成丝毫不逊色燕军的那个韩信、乐毅,只不过他们兵多而已。”
他们现在有一种咸鱼大翻身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酸爽了。
“禀...禀告....告张王、英王,陈...陈玉成将军前线大败,五万大军只回来了三百人!”
正当陈胜、吴广望着大好前程之时,传令兵突然闯了进来,慌张地喊着。
“你说什么?!”
陈胜、吴广惊愕了一会儿,突然大喊道:“陈玉成不是三天前才刚出发吗!?”
“禀告两位王上,根据逃回来的士兵禀告,陈玉成将军在刚出发的时候就遭遇燕军伏击,全军一触即溃!”传令兵不敢有所隐瞒,当即开口道。
“一触即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胜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的五万大军竟然一触即溃?
“张王不要慌,我们还有五万大军,他韩信、乐毅奈何不了我们。”吴广也迅速冷静了下来,开口说道。
但他们也是十分绝望。
他们只有十万兵马,而且大多都是农民。对外宣称二十万,只是为了装个逼而已。
没想到一半的兵力被燕军轻而易举的收割,剩下一半看来也不是那么可靠了。
“张王....要不我们降了?”吴广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们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他们是不会接受我们投降的。”陈胜哭丧着脸,开口道。
吴广无言,是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多大的口号,多大的仇。
怕是死定了。
他们咸鱼翻身很成功...但是咸鱼翻身了,依旧是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