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跟上他,只在踏出房门时看了十命一眼;十命立刻明白了楚轻的意思,颔首应答。
原以为只是袁战请他,哪知还在院子里赵时煦便见那议事大厅内坐着不少人,想来是来贺寿的几大门派的掌门都到齐了,那阵仗倒像是要审问自己一般。
赵时煦勾了下唇角,愈发觉的有意思了。
“掌门只请庄主入内,您留步。”待到门口时,袁平伸手拦住了要随着赵时煦入内的楚轻。
楚轻眼神冰寒的瞪着他,不予理会,袁平正为难,赵时煦却回身对楚轻道:“里头诸位都没有带人,我若带人倒不像样了,你在外面等我。”
楚轻拧眉,声音淡而沉,“不行。”
赵时煦抿了下唇,“你在担心什么?”话落,也不等楚轻应他,赵时煦便抬腿入了议事大厅,才一进入,大门就关上了。
赵时煦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和门外的楚轻,心中的猜想已经笃定了几分。
“晚辈见过诸位前辈。”赵时煦握着笛子给厅内众人抱拳一礼。
“赵庄主不必客气,坐。”袁战抬了下手。
赵时煦也不客气,见这大厅内给他留了一个位置,便上前而去,而那个位置是在两首的顶端,挨着坐在主位上的宣冉的。
刚一坐下,赵时煦便见宣冉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赵时煦对上宣冉的目光,仍旧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
整个议事大厅不知怎的一时没人说话,气氛便有些沉重,赵时煦在所有人目光的洗礼中淡然的坐着,那些人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审查对象,但他丝毫没觉的不自在,倒还先开口道:“早前在下和虎威镖局发生了些摩擦,还有劳在场诸位帮在下洗刷了冤屈。”
“我们江湖人做事一向一码归一码,赵庄主不必介意。”说话的仍是断刀门的门主裴域,声音也依然豪迈粗狂。
赵时煦看了他一眼,颔首致谢。
“说起来这事儿还和云鹤镖局扯上了些关系,云鹤镖局是宣家下属,晚辈为了洗刷冤屈早前派人去查过,若和云鹤镖局动过手,还请宣家主谅解。”
宣冉见他光明磊落的模样,只道了两个字,“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