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1 / 2)

唐寅在异界 六道 4180 字 1个月前

宁军终于忍不住了,怪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住的后退,很快,人们就被地上的尸体纷纷绊倒,坐于地上,看着四周的残肢断臂,发出更大的尖叫声:“鬼啊——”

这一声尖叫,引得宁军阵营一阵大乱,就在钟顺以及麾下宁军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时,地上那些满身鲜血的‘尸体’突然站立起来,有些站于宁军的身边,有些就站于宁军的人群当中,与他们离的近的宁军都能从他们身上嗅到浓重的尸臭味。

“啊——”

这一次的尖叫声,可不是几个人发出来的,而是宁军整体发出的。随着叫着,‘尸体’们举起手中的战刀,对准周围宁军的脑袋,全力猛劈下去。只是一瞬间,宁军就倒下一群人,无不是血溅三尺,尸首异处。

就连钟顺也挨了一刀,不过他有灵铠护体,那一刀并没有伤到他。

尸体能复活,还能战斗杀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不可思议的事。钟顺想都未想,反手一枪,猛刺向面前的‘尸体’,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他的灵枪直接把‘尸体’的胸口刺穿,随后他收回灵枪,将枪尖放到鼻下一嗅,有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那是鲜血,而绝不是尸水。他顿了一下,把一切都想明白了,这些尸体并不是真的,而是风军假扮的,他们是混在尸体中,装神弄鬼,打己方的偷袭。

第599章

“敌人伪装成死人,兄弟们不用怕,给我杀……”钟顺想稳住麾下的士卒,大声喊喝,不过他的喊话声也吸引了一个的注意,唐寅。

那个站于尸山之上、手持长镰、眼冒绿光的黑影不是旁人,正是唐寅。他拥有着夜眼,视黑夜如白昼,当宁军刚进入山谷的时候,唐寅就看到了对方,他心思一转,随即令麾下将士混在尸体中,装成死人,迷惑宁军,然后再突然杀出,打宁军个措手不及。

峡谷的地上都是尸体和尸水,风军众人随意在地上打个滚,就能染一身的黑黢黢的尸水,加上他们本就一身的血迹,一动不动的混在尸体中,真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另外在风军之中还确实有真的尸体,钟顺认为已经死了的人不可能再站立起来,更不可能再战斗,可是他并不知道,在暗系灵武学中还有一招十分隐秘又诡异、残酷 的技能,死亡契约。这种技能可以让死亡的人成为黑暗之奴,变成没有灵魂、没有思想只能按照施术者的意念进行活动的行尸走肉。

死亡契约算是暗系灵武学中非常古老又有违人伦的技能,即便是许多暗系修灵者对这个技能也从未听说过,更别说学过了。唐寅会这个技能,但也仅仅使用过一次,这回是他第二次使用。

他站在尸山上,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到宁军人群中身罩灵铠、手持灵枪、正拼命叫喊的钟顺,擒贼先擒王,唐寅想也未想,直接以暗影漂移闪到钟顺的身侧,手中镰刀横向一挥,猛斩钟顺的腰身。

钟顺的灵武不弱,听侧方恶风不善,下意识的竖立手中灵枪招架。当啷啷!镰刀的锋芒正斩在灵枪的枪杆上,随着一声脆响,火星子窜起一团。受唐寅这一刀的冲击,钟顺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同时嘭的一声,身躯重重撞在崖壁上。

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又麻又痛,尤其是虎口,如针扎似的,握枪的双手都忍不住直哆嗦。他心中骇然,惊叫道:“什么人?”

“唐寅!”

唐寅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镰刀拖地,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两只眼睛闪烁的绿光更盛,仿佛是两只绿色的灯泡,在漆黑的峡谷内,让人看后忍不住一阵阵的发毛。

唐寅?听闻这个名字,钟顺的整个心都为之一缩。风国的新任君主,对宁国威胁最大的敌人,将军千方百计要致其于死地的唐寅,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此时钟 顺的心情也说不清楚是紧张、恐惧、敬畏或是兴奋,他身子剧烈的哆嗦着,猛然间,他大吼一声,举枪就刺,在刺出一枪的同时,他施展出灵武技能,追魂刺。

这就是钟顺对阵暗系修灵者经验不足的地方,长孙渊宏与唐寅对战的时候,以他那么深厚的修为都不愿意使用灵武技能,因为暗系修灵者的暗影漂移太诡道,对其使用技能,即浪费自己的灵气,又容易遭受对方的反击。

钟顺现在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他的追魂刺刚刚释放出来,面前的唐寅就消失不见了,而他的追魂刺还未施展完,唐寅已毫无预兆的在他背后现身,提腿一脚,正中钟顺的后背。

这一脚的分量可不轻,钟顺被踢得嗷的怪叫一声,身子猛的向前射了出去。扑通!他足足飞出五米多远才摔落到地上,一头抢进乱尸之中。他趴在地上,感觉后腰象是撕裂般的疼痛,回手一摸,不仅后腰的灵铠碎了,就连里面的钢甲都陷出一个大凹坑。

他转过身来,坐在地上,连吸数口气,才把涌到嗓子眼的血水强咽下去。钟顺还想爬起来再战,唐寅跨前上步,镰刀向前一探,抵住钟顺的脖子,冷笑着幽声说道:“阁下如果下令全军投降,我可以饶你性命,如若不然,这里将是你的 钟顺先是一惊,紧接着肩膀颤动,哈哈狂笑起来,咬牙说道:“唐寅,宁国只有战死沙场的将士,没有贪生怕死的鼠辈!想让我们放弃抵抗,简单,只要你能把我们统统杀光!”说话之间,他手中的灵枪挥动,将抵到自己脖前的镰刀打开,接着从地上蹦起,对准唐寅连刺数枪。

“哼!”唐寅嗤笑一声,说道:“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说着话,他身子如风中杨柳一般左右摆动,把钟顺刺来的灵枪轻松闪开,等到对方前力已尽,后力未足之机,他猛然一晃镰刀,黑暗之火附着于刀身之上,紧接着,他一个箭步窜到钟顺近前,挥刀就是三连斩。

唐寅的出刀又快又狠,几乎没有间隔,钟顺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这三刀接下,不过人也被震的连连退出三大步。未等他把这口气缓过来,眼前的唐寅又不见踪影,正在他心头一紧之时,背后有劲风传来。

钟顺来不及细想,身子向地上一倒,就听刷的一声,镰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头顶横扫而过。钟顺惊出一身的冷汗,暗道一声好厉害的唐寅,难怪将军会伤到他的手上!若在平时,被唐寅打的如此之狼狈,钟顺早就要撤了,但是现在他不能撤,只能硬着头皮强挺着。

场上,钟顺已被唐寅的快攻打的只有招架之攻,毫无还手之力,险象还生,异常被动,而下面的宁兵们更惨,人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敌人是人还是鬼,若是 人,为何有许多的尸体已腐烂的露出森森白骨,拖着流淌到体外的肠子还在抡刀作战?人们心惊胆寒,毫无斗志可言,战斗力也锐减,五千宁军,战不敢战,退不敢 退,不时有人中刀,惨叫着扑倒在地。

峡谷内的战斗已全面展开,喊杀之声在寂静的深夜中传出好远,南北两侧的风军大营都听到了喊杀声,未出意外的,南面的平原军、三水军和北面的天鹰军、直属军再次全体出动,分从南北两面*近宁军大营。

这早就在长孙渊宏的预料之中。等平原军和三水军接近宁军大营只剩下五十步之遥时,突然之间,宁营的南门被打开,从里面轰隆轰隆冲出数不清的马车。

这些马车,每辆都由两匹战马拉着,在马车上站有两名宁军死士,手中持有三米开外的长戟,在马车的两侧,还分别固定着数把钢刀,刀刃朝前,寒光闪闪。拉车的 战马毫无例外,皆是马尾起火,从后往前烧。身上烧着了,战马受惊,无管不顾的向前狂奔,一头就冲进风军的人群里。

发狂的战马冲力太大了,受其冲撞的士卒整个人都弹飞出去,撞的骨断筋折,进入风军阵营里,马车上的宁军死士不管两边,拿着长戟一个劲的向前猛刺,马车在一走一过之间,两侧固定的钢刀轻易便划到一大片人。

一辆马车的威力如此,而从宁营奔出来的马车足有数千辆之多,远远望去,浑身是火的战马组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冲入风军的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受惊的战马横冲直撞,马车上的钢刀成了绞肉机,无数风军连闪躲的意识都未生出来,就被钢刀活生生的切成两截。

风军被这突然杀出来的火马车阵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战术。

战马那么宝贵的资源,无论哪国的军队都宝贝得很,哪会将其活活烧死?其实宁军中并没有这么多的战马,其中大半都是越军留下来的,进攻峡谷的时候,越军也出 了不少力,折损许多士卒,当越军撤走的时候,并没有把那些战死士卒的战马一并带走,而是留给了长孙渊宏,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结果这些战马还真被长孙渊宏 用上了,只不过它们的最终下场是要被活活烧死。

浑身起火的战马根本不受控制,马车上的宁兵最终下场也免不了要车毁人亡,但现在宁军要突围,长孙渊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牺牲一小部分人还保证己方的主力顺利脱困。

当起火的马车冲进风军阵营的同时,以长孙渊宏为首的宁军主力也从大营里冲杀出来,借着马车冲出来的一条血路,宁军顺势向南突围。

此时风军阵营已是一片大乱,人喊马嘶,惨叫声一片,如果在长孙渊宏全盛状态下,他必定会趁此机会杀风军个片甲不留,可是现在他连骑马都是咬牙强挺着,哪里还能作战?

虽然用牺牲万余匹战马创造出来的战机难得,但他也只能传令,全军不可恋战,速速突围,向青远城方向急撤。

现在的宁军,都是轻装上阵,不仅多余的东西没带,就连钢盔钢甲都脱掉了,一各个只着麻质的军衣,甩开两条腿,如潮水一般穿过风军阵营,直向南方逃去。

等萧慕青和、梁启好不容易把军心稳定下来,重整好旗鼓,再看宁军,已逃的无影踪了。

哎呀!梁启急的连连跺脚,对身边的萧慕青说道:“上当了!你我都上当了!看来我们截获长孙渊宏的书信是真的,越军确实回了越国,长孙渊宏也确实是受了重伤,哎呀!你我错失战机啊!”

第600章

萧慕青和梁启倒不是上当了,而是两人太有心机,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此时看出当初截获的书信内容是真的,两人自然后悔莫及。萧慕青握了握拳头,咬牙说道:“绝不能这样把长孙渊宏放跑,追!”

“哎呀!”梁启摆摆手,说道:“长孙渊宏跑不到天上去,现在先救大王要紧!”

萧慕青打了个冷战,拍拍自己的脑袋,连连点头应道:“对、对、对!先救大王!”对于风国而言,十个长孙渊宏也比不上一个唐寅重要。

现在峡谷里的激战还在继续,本来宁军有五千之众,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不过在战斗一开始宁军士卒就被峡谷内的诡异气氛吓的心惊胆寒,现在又碰到一群不 知是人还是鬼的风军,一各个已无心恋战,被区区数百名风军打的节节败退,对宁军士气打击更大的是,连领军的将领钟顺也死于唐寅的刀下,宁军现在群龙无首, 更是难以招架。

他们边打边退,本想撤出峡谷,可是还没等他们退出来,从南杀来的平原军、三水军和从北打来的天鹰军、直属军就到了,两波人马汇合一处,把峡谷的入口堵的严严实实,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