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淫、诗,他实在是……不知该作何反应?转念一想,萧夜衡瞬间明白了, “心儿,你是想晚上同本王……”鱼燕双飞?
光是想想,他整个人都激动得发抖。
颜水心倚在门边,靠着门框侧身站立,朝着右前方隔着空地很远的杂物间指了一下,“王爷,你看。”
萧夜衡走到她旁边,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杂物间侧墙外,夏初雪扒墙而站,后方的赵柄与她贴在一起……
夜黑风高,妖精打架啊!
颜水心看得津津有味,萧夜衡怒斥了一声,“果然是一对狗男女,得了花柳病还不忘风流快活。”赶紧将拉过她,迫她正视自己,“心儿,别看。”
“难得看到……”她别过脑袋还想继续瞧。
他双手伸到她背后,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压向自己,低首就啄住了她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柔软绛唇。
甜!口齿清新。
或许与她总是用盐洁牙有关。
颜水心呆了一瞬,伸手回拥他。
少顷之后,萧夜衡一前一后走进与偏间相连的卧室。房里的氛围很是安静,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离二人拜堂已经多时,萧夜衡扳过颜水心的身躯,正面看着她,她脸上的痘已经极为淡化,一张小脸分外美丽,就连双瞳都晶亮灵动。
如此美好的女子,是他这个残废的妻啊!
他虽自卑,却从未想放开她。
她也只能属于他。
颜水心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呐呐地启唇,“王爷……”
“叫夫君。”他嗓音低沉沙哑。很喜欢听她软甜的嗓音这么唤他。
“夫君。”她第n次这么乖巧了。
萧夜衡抬手怜惜地轻抚着她柔顺的青丝,让青丝从他指缝间顺滑而过,“我们是时候圆房了。”
颜水心无奈地说,“我……”
他挑了一下浓黑的眉毛,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附唇在他耳畔说,“王爷,我真想成为你的人,可我来天葵了。”唉,来个姨妈,也得说得那么高深文气。
他暴红了脸,连忙起身,焦急地问,“那怎么办?你肚子疼不疼?”曾听皇兄说过,皇宫里有些妃子一来天葵容易肚子疼不说,脾气还大。
颜水心有点庆幸自己这副身躯没有痛经的毛病,不过,都几个月了,才来了一次,经期很不准时,“肚子倒是不疼。得找月事带来。”
“这东西怎么弄?”萧夜衡完全没经验。
颜水心搜刮了一下脑子里的知识,古代妇女这个时候怎么办?
基本都是缝一个比巴掌窄些的长布袋,里头塞干净的棉花,左右两侧弄一条系带,当卫生棉用。
这还得有条件的人家,没条件的,布袋里头装草木灰。
牢里棉被倒是有很多,里面的絮太脏旧了,怕感染。
想了一下,她准备拆一套干净的女囚衣服,用热水浸泡消毒,火烘干,剪出布片缝几个双层的袋子,里面装草木灰,以免泄露。
针线,牢里专门堆衣服的那个房间有。
萧夜衡听她一说,抱着她施展轻功去拿衣服与针线,然后又回到监医室偏间,重新吹燃尚未全灭的柴火堆。
烧热水、浸衣服剪布片、轰干。
非常的耐心,颜水心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不耐烦之色。
针线活他不会,只能她来做了。
忙活了两个小时,她总算弄出了六七个‘卫生巾’。洗净是可以重复用的,估计够应付了。
悉心地将火种用灰盖上,一是存着火种,二是避免起火、灾。
深夜,牢内的一隅,几株大树枝繁叶茂,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婆婆树影映在地上,有一种万籁俱寂的静谧。
月光透过窗户照耀在窗台,陋室虽简,掩不住房内温馨的气氛。
偏间厨房相连的卧室床上,萧夜衡静静地拥着颜水心躺着,他抬手为她捻好被角。
鼻间是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儿,二人都洗了头澡,神清气爽,天知道他此刻是多么地想与她……
颜水心有点歉意,其实,杀手还未揪出来,随时可能出人命。在这可能没有明天的日子,她也希望与他做真正的夫妻。
来那个还同房,
易感染。
所以,暂时不行。
白天忙活了一阵子,她也是真累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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