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箬你,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遗迹里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为了你掉哪怕一滴眼泪。」
「当年我同你拜堂,也不过只是因为你的那门新法决,你当真以为——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么?」
「阿箬,你怎么还是这样天真?」
「阿箬,当年是你心甘情愿要为我生孩子,当年是你心甘情愿要送我前往无双剑派——你家人的死,也是因为你把家族的法宝偷来给我,才导致你一族被海兽吞噬,阿箬你看看,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同我又有什么干系?」
「至於你失掉孩子,是你自己身子弱,我不过说一句我从来不曾对你动心,你便受不了。」
「至於我刺向你胸口的那一剑,也是因为去无双剑派的名额只能有一个人。我若是让你去,我便去不成无双剑派。」
「你那么喜欢我,自然应当成全我才对。」
「阿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清晰传递过来,叶玄月的胸膛弥漫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身旁的楠儿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她的眼中也逐渐弥漫上难以置信的光芒,她万万想不到,这些话,居然会是从那位最儒雅,最温和的戚师兄口中说出来。
他……
他在说什么?
这位戚师兄的影子慢慢地向下弯曲,他的话语清晰可闻——但是正因为可以听清楚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以才让人感觉到——格外愤怒。
「阿箬。我当初便觉得你幼稚得有些可笑。」
「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你修链那门法决,把自己修链成如今这般模样——你瞧瞧你的样子,我如今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你说你想要杀了我,可是你若是有这样的本事,便不会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刀,死死地插在对面的池箬心上。她以为自己不会疼,但是浑身还是猛然颤抖,那种痛苦悲哀,彷佛来自於她的内心深处,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经流淌干净。
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可是当她抬起头盯着那张看似温和儒雅的面容,眼泪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顺着脸颊往下蜿蜒,并不是内心有多么冰凉,但是那种悲伤沁入骨髓,她看向眼前的男子——却发出了一道痛苦不堪的呐喊声,彷佛要将胸膛所有的痛苦都倾泻出来,而半空之中,却刺出了一剑,对准了戚师兄的胸口!
「你这个人渣败类!」
戚冉剑略微皱了皱眉头,但是他的反应极快,一个转身,这一剑只是略微刺破了些他的皮肤,他转过身,看着突然出现的另一名男子,却冷笑了起来。
「难怪你知道如何进入秘境。」
「原来是勾引了一个姘头。」
「这位师兄……似乎便是当年留在霸天古门的那位无双剑派的师兄吧?」
「看上去,这位师兄的日子过得不怎么如意……否则,怎么可能,修为连我的一半都比不上?」
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然后伸出手,宛若闪电一般抽出一把长剑,直勾勾地刺向对方的胸口!
他这一剑,着实快准狠,一剑刺出,便好像能够掀动风云,对面的男子刺他胸口不成,反而被他一剑刺中手臂,发出闷哼,又被戚冉剑一脚狠狠踢飞,落在池箬身旁。
他同池箬合力,居然也不是戚冉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