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维钧来到这,陆扬就再没出现过,清初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她没有想到,今日竟来了个不速之客——杜景瑶。
宋维钧一早就出去了,留了几个看门的,墨竹也来到这照顾她。
清初让墨竹沏了一壶茶,起初,这杜景瑶还很镇定,慢慢的,终于绷不住了,“清初,清初,我求求你,帮我劝劝陆扬吧,我知道,当初是维钧哥强拆了你俩,我才能得此机会嫁给他,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心会这么硬……”
清初瞧着她,回想起往事,心里泛起一股苦涩,随手拿了手帕递给她,“你别哭,慢慢说。”
“我俩本来还好好的,我不知他怎么就知道了在上海时我求你救他的事情,你那时把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身上,还为此受了重伤,差点丢了性命,我承认我是自私了,但是我没办法啊,我爱他,我想救他。自从他那次大难不死之后,他对我越来越好,我们还有了琛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幸福,可是最近他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他第一次对我发了火,甚至,我们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杜景瑶的泪水已经浸湿了手帕,梨花带雨,神似林黛玉,这个女人,也是用情至深。
杜景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清初,我知道我没用,但是,我还是想留住他,不光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俩的孩子,清初,你就再帮我一次,算我求你了!”
清初想,她若是不答应她,可能她今日就会哭死在这里。她有些嫉妒这个女人,可以为陆扬不顾一切,同时,她也死心了,有她死心塌地地跟在陆扬身边,她也放心了。这大半年来,她自以为是的所有侥幸,也都随风而散了。
清初送走了杜景瑶,身子有些累,躺在炕上歇了片刻,“墨竹,军长什么时候回来?”
“得到半夜以后了。”
“若是忙,就别回来了,来回跑,耽误休息。”清初坐起身,把脚放进暖和的洗脚盆里,水温刚好,热气腾腾,却暖和不了她沧桑的心。
墨竹用手揉着她因怀孕而肿胀的双脚,“太太的脚又小又白,长得秀气,一看就是个好命的。”
清初紧绷了一天的脸终于散了,笑道:“都肿成猪蹄了,还秀气呢!你把鞋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脚,秀气不秀气?”
“墨竹的脚又大又长,还特别臭,不敢拿出来,怕熏坏了太太。”
清初忍不住又笑了几声,“你呀,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越来越像你姐姐了!”
墨竹难得露出笑脸,“跟着太太久了,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墨竹扶着她坐在椅子上,然后铺开床褥,“太太心眼好,所以军长才这番喜爱太太,不顾一切也要抢来,不光是军长,连我一个丫鬟也愿意和太太待着,因为感觉特别舒服。”
墨竹又扶着她上床,“太太现在离不了军长,军长也离不了太太,至于其他人,太太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清初对她的话了然于心,“墨竹,还记得我让你保管的那个盒子吗?你哪日抽空给我吧。”
“知道了,太太,天不早了,快歇着吧。”
墨竹熄灭了屋里的灯。
清初主动联系了陆扬,想和他单独见一面。
清初在房后面的草地上等他,墨竹还为她搬了两个凳子,大片的野生芦苇随风飘荡,自由自在,毫无拘束。
陆扬如约而至,清初见到他,轻声笑道,“来了。”
陆扬看看四周,只有他和她,担心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他知道了不会难为你吧?”
清初摇摇头,宽慰:“你放心,不会。”
陆扬这才安心坐下。
“听景瑶说,你们的孩子都会走了?”
“她又来找你了……”陆扬有些生气。
“你看你,还没说呢,就生气了,我们两个聊聊天不可以吗?是我找的她,不是她找的我。可以了吧?”
陆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清初微笑,“男孩女孩?”
一提到孩子,陆扬的眼中流露出难掩的慈爱,“男孩,叫陆琛,早就会走了,现在都满地跑了。”
“改日抱来给我看看吧,我也好奇呢!”
“行!”陆扬答应的爽快。
“孩子身体如何?”
“不像他娘,壮实得很,一天到晚老是捣蛋,谁都不怕,都是被他娘和他姥爷纵的!”嘴上虽这么说,但眼里的宠爱却一丝不少。
“陆扬,你知道为什么后来我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