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淮,沈厌,尤其你沈厌,我都从来猜不中,你丢我的原因是什么。
“哥,你给我吧,”赵泽抹掉眼泪,他变得嗜血,也变得失控,“我爱你哥,你给我,无论我的代价是什么,我都觉得值了。”
杨稚没动,是太痛了,也是无力了。
赵泽去解他的腰带,他的动作贪婪而迅速,甚至恨不得立马与他水□□融,他知道自己要完了,他的家人不会放过他,杨稚的父母更不会放过他,他会让很多人失望,可是没关系,都没关系,他只要他,他只要在一切来临之前和他完成一场“热恋”。
赵泽轻轻托起他的脊背,是他想的那样,他哥哥的手感,带来更多的心动,他滑动下喉结,看着他身上的伤。
他心里很愧疚,也自责。
“哥,我会轻一点的,”赵泽望着他,“我是一直爱你的,你原谅我吧,不要记恨我,以后……”
杨稚任他抱着,无所谓,无所谓了,如果这就是他的下场。
这就是他跟赵泽的结局。
可事情远远没有赵泽想的那么顺利。
“咣当”一声,砸门声震响了二人,赵泽回神望过去,房门年久失修,耸动着要倒塌,他藏的这个地方被找到了?怎么会啊,这里这么隐蔽,谁可以找得到?
“操!”沈厌怒骂一声,门锁的那么死,里面指定有人,他骂:“姓赵的,给老子开门!”
赵泽就突然笑了。
操啊,操。
这辈子,就这么着了。
他回头望着杨稚,眼里写满了不甘心和惋惜,杨稚看着他,他们彼此的视线里,带了太多的情绪。
“哥啊,我……”赵泽呼口气,“真不甘心。”
话落,门被砸开,只有沈厌,最先找到他的,竟然是沈厌。
杨稚看到他时,就像断头台前的人送来了一旨诏书,宣判他不用死亡了。
沈厌那一步步迈的又重又沉,他曾经闪过无数个想要把杨稚关进笼子里的念头,可是当这一幕到来的时候,他几乎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杨稚被拴住手脚,衣服敞开着,身上带着伤,虚弱的样子看着他时,让他备感痛苦和绝望,他自己从来没有承受过的伤痛,没有感受过的最强烈的心痛的冲击,是来自杨稚。
这样的杨稚。
似乎一碰就能碎了的杨稚。
他遭遇了什么啊?沈厌想都不敢想。
他跑过去,将赵泽一拳头打下去,他克制着自己现在想冲过去宰了对方的冲动,他站在床前,他知道自己最该做的是松绑这个虚弱的人,可是他的手脚都不会动了,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不知道碰他哪里他才不会痛。
“稚哥……”沈厌轻声的,颤抖的喊他。
杨稚没有看他,只是偏着头掉眼泪,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年是怎么回事,诸事不顺,还变得爱哭了。
他又哭了,他又哭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沈厌边颤声道歉,边给他解着铁链,可是没钥匙打不开,他在床头柜边找着,心急如焚,动作幅度也很大,导致碰掉了很多东西。
他找不到,去拎着赵泽的人,把他按在桌子上找,问他要线索,可是赵泽跟个死人似的不发话,沈厌把他甩开,提着地上的硬板砖就去砸。
解不开,砸开可以吗?
轰动的声响在房间里响彻,杨稚就这么望着他,沈厌,他忘记角落里的人,眼里只看得到这个疯狂为他拼命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沈厌手上磨出了血,可是他跟个机器似的,只知道砸。
“沈厌……”杨稚喊他,希望能唤回他一点理智,一条锁链丝毫没有动,沈厌听着他的声音,越发把自己弄的狼狈。
他觉得愧疚,他觉得对不起这个人,明明一开始,都是好好的……
“别砸了……”床上落了血,那是沈厌手上流下来的,杨稚道:“停下,沈厌,不要发疯……”
没有用,没有用的。
“咚”一声,板砖掉在了地板上,沈厌怔愣几秒,转回身,说了声等我,便迈步出去了。
杨稚呼出一口气。
后来,沈厌拿了斧子进来,他从哪里找来的杨稚已经不想去过问了,再后来,他解救了,爸妈来了,警察也来了。
他妈看到他的时候,捂着嘴站在门前,两行清泪哗啦啦的往下面掉,杨稚敞开着上衣,鲜血淋漓的鞭痕醒目刺眼,皮开肉绽的稳稳,她从来都不舍得打他一下的稳稳。杨母靠在杨父怀里,杨父也是一副不忍心的样子转回头,还有就是他那群狐朋狗友了,董飞啊,崔臣啊,余俊啊,好多人啊。
好多人都在,他有无限的安全感。
终于结束了,这一天。
可怖的一天。
杨稚昏倒了,太痛了,没有几个人抵挡得住呢,那些鞭痕和牙印,那些撕掉一层皮的疼痛,他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
真是,好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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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对稚哥施暴那一段不敢写,怕过不了审,也怕自己不忍心,会写的不到位,大家自行脑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