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礼音继续听着雨樱手舞足蹈地“宣传”着:
“你想想啊,这可和别的情况不一样啊。
“要是和我们自己学校的男生约个炮,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
“和他们就不同啦——这一夜过后,你我各奔东西,再也不会相见。没有顾虑,没有麻烦,没有死缠烂打......”
啊...心中的小人继续扶着额,但突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仔细一想,确实啊,这送上门来的趴,不去白不去!
关键是“没有麻烦”四个字真真戳到了左礼音的心里去。
她知道自己性欲很强,平均一周要自慰五次左右,但建立一段健康而互不打扰的“炮友”关系对她来说太过麻烦,她也便习惯自己解决性欲了。更何况自从有一次,她听到一个有长期炮友的女性朋友说自己无法分割“性与爱”之后,她更是从内心深处打消了找炮友的念头。
毕竟她可是出了名地怕麻烦,能少结识人,就少结识人。
其实也并不是她不喜欢人,可能恰恰相反,是因为她对“人”这种生物太感兴趣了,所以这导致她时常会获得一种必然的失望感。
在稍微了解她一点的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不太入世、不太说话、经常发呆的静态小萝莉。
而在外人的眼里,她是一个抱着数不清的国际奖项来到这所大学的科研种子选手,时时刻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
和她同届的有好几个人早在入校前就听闻过她名字。他们抱着满怀的膜拜“大神”的心情,却在大学第一学期满脸冷汗地看着她从医学预科转去了哲学系。
从此以后,左礼音这个名字就和“琢磨不透”、“佛系少女”等词汇牢牢地挂钩了。
但只有寥寥几个真正了解她的朋友,才知道她无情的表面下恰恰是多情。
她之所以这么怕麻烦、怕认识新的人,不过是怕这份内心深处的多情只会把她推向又一个低谷。
是的,她已经不想再经历一个低谷了。
并不是经受不住,也不是因噎废食,只是不想了。
“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心中的小人双手握拳,信誓旦旦地这么对自己说着。
是啊,二十一岁了。
是时候要学会权衡利弊了。
一张纸币换一杯酒——公平。
一次别扭的趴,换两夜无顾虑的放纵——值啊!
想通了之后,心中的猥琐小人开始外化。
猥琐的笑容慢慢浮现到了左礼音的脸上。
雨樱看着这样的礼音,不由得笑了出来:“你可别高兴的太早,能不能撩到,还得靠本事呢。”
“这我怕什么,你以前神神叨叨向我传授的招,我多多少少还是记得一些的。”
左礼音喝完酒杯中最后一口,拉着雨樱的手臂,半倚在她的身上,被雨樱用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脑袋:
“嘶...你竟然把那称为‘神神叨叨’?那可都是精髓啊!
“反正你就感谢我吧,没我你怎么办啊…”
左礼音瘪瘪嘴:“唉行了,你是我亲妈好吧!我们快去吧,走走走…”
“这还差不多,我的乖女儿。”
由于她俩的身高差,雨樱习惯性地摸上礼音的头,还趁机多揉了几下那长长的黑发。
真是一如既往的爱不释手。雨樱心想。
就这样,在雨樱宠溺无比的眼神中,礼音畅然地向前走着。
而礼音从未注意到的,是雨樱看向她的眼神中那一丝特殊的情愫——明媚而克制。
可见,国王的血液也不都是紫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