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阴鸷的眸子扫了眼君墨染,突然站出来道:“燕王殿下关心朝中大事无可厚非,不过燕王殿下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私自调兵只是,毕竟这可是谋逆大罪!”
赵西一句话,瞬间便将问题拉回了正轨。
君青煜也是铁青着脸看向君墨染:“皇弟如果解释?”
君墨染突然苦笑一声,抬眸看着君青煜道:“昨天臣在御书房就解释过了,那流星寨匪首掳臣王妃,臣不得已才会领兵剿匪,绝无谋逆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君青煜看了眼赵西,赵西又道:“燕王既然没有谋逆之心,为何不事先上报皇上,若是事先来不及,为何事后也没见王爷上报奏折,王爷眼里可还有皇上,如此不重帝王,王爷其心可诛啊!”
赵西的话句句锋利如刀,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君墨染,等着看他怎么反驳。
可是君墨染却像是听到赵西的话一样,对他完全不理不睬。
赵西沉着脸,不爽地捏了捏拳头。
为什么每次一遇到君墨染,他就好像无数的力道使不出似的。
君墨染不说话,君青煜只好开口:“赵尚书虽然言辞犀利了些,可正如赵尚书所说,皇弟调兵之事为何不曾上报。”
君墨染轻叹一声,这才回话:“当时王妃被掳,命在旦夕,臣不敢耽搁半分,领兵灭匪救王妃,所以事先并未来得及上报。之后臣虽救出王妃,可是连累腿伤复发,根本无法及时回到燕州,中间耽误了半个月,等臣和王妃再回燕州时,赵大人也正好带着皇上的圣旨在王府了。所以臣不是不报,是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报。”
君青煜眯眼看了眼他的废腿,突然有些恼恨。
如今这双废腿倒成了他的保护伞了,什么都是腿疾复发!
赵西根本不相信君墨染说的,直接冷哼道:“燕王这话下官不敢苟同……”
“皇上!”赵西的话还没说完,君墨染便突然冷声打断他的话,只是他却没有对着他说话,而是向着君青煜道,“臣奏禀皇上,赵大人一个小小的尚书也能随意插嘴,不是臣弟非议,臣以为皇上治下不严,朝堂毫无纪律!”
君墨染的话瞬间将百官们的七魂六窍都吓出来了。
燕王殿下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真是丝毫不减当年啊!
赵西也是被君墨染的话给吓得腿软,他这些年得皇上宠信,这样直接跃过皇上,质问百官都已经习惯了。全然忘了今日他质问的对象,并非是百官中的任意一员,而是皇上的兄弟,尊贵的王爷。
而这燕王更是心机深沉,腹黑跋扈,他这是把老虎当成猫在掳啊!这完全是想找死。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君青煜,他上位也有两年了,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却偏偏他说的话,他还毫无反驳之力。
“皇上,这一切都是燕王的推托之词……”赵西不敢再直接对上君墨染,而是只能经过君青煜来参奏君墨染。
“够了!”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君青煜黑沉着脸打断了。
君青煜盯着赵西的眸子冷的像是淬了冰的刀子。
赵西顿时吓得跪到地上:“臣对皇上一片忠心,还请皇上明察!”
赵西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皇上不信任他。他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若是皇上信他,那他便是尚书,将来甚至能是丞相,公爵,可是皇上若是不信他,那他就什么都不能是。
君青煜黑沉着脸,咬牙瞪着赵西。
他当然知道赵西是忠心与他的,不过他现在也的确是太过恃宠而骄了!
君青煜想给赵西一个教训,故意不让他起身。
赵西跪在地上,等了许久都等不到君青煜说话,顿时心里更加慌乱起来。
群臣们也不禁猜测,这位以后在皇上面前是不是就此失宠了。
君青煜不理会赵西,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处置君墨染,他冷冷看了眼君墨染道:“皇弟虽然私自调兵事出有因,不过如此没规没矩的确不适合再领兵了,这兵符……”
“皇上!”就在君青煜要收回君墨染的兵权时,一位老者站了出来:“皇上您不能惩罚燕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