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神九那一脸嫌弃的样子,殊曼华轻轻一笑,“你也别这么嫌弃沈殿,自己不愿意做事
,人家帮你把阁中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你还好意思这么说!”
神九啧了一声,划拉着手指跟殊曼华掰扯,“一码归一码,沈殿能力出众、责任心强我知道啊,我还特意送了他礼物以感谢他这么辛劳呢?”
“是吗?你送了他什么?”殊曼华一挑眉,“不会是漂亮的男人吧?”
“p圭你这话就过分了!”神九痛心疾首地看着殊曼华,“漂亮的男人是要用来呵护的,怎么能当成礼物送来送去?这么没心肝的事我绝对做不出来!就算是过去那些,我也不可能把人当礼物送了,大家都好聚好散,可不能做这种缺德事!再说沈殿他也不好这口,既然要感谢就得诚心诚意,得投其所好,我这人一向诚意最足!”
边上敖钦大概是听不下去了,稍微拉开了点距离,比较高冷地浅浅翻了个白眼。
殊曼华倒是已经习惯神九这种自吹自擂的说话方式,对于这么一个方圆十里内只有要人叫“美男”就保准回头的男人,他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这会他倒是很好奇神九说的“投其所好”。他跟沈殿接触不多,还真不知道这位被阁中人称呼为“活阎王”的沈司使到底有什么爱好。
“那沈殿到底喜欢什么?”
神九一边眼睛眯了起来,笑得坏坏的,“别看他平时对谁都冷着脸,教训起人来能把七尺昂藏男儿都骂哭,内心深处其实有一片特柔软的地方,而这块地方不给任何人,就给那些花花草草!凌霄阁里的花草很多都是他亲自打理,虽然也有专人负责,但他总是不放心似的,一天三遍地看,还有时候自己动手打理。你知道为什么这回你回来,沈殿虽然磨叽了你一番,但是态度却变好了?”
殊曼华脖子向后一缩,“为什么?”
“因为他看到你扦插的牡丹了,长势很好,莫天骐就告诉他那是你弄的。在我们沈司使眼中,喜欢摆弄花草并且能摆弄得很好的人,都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值得结交的人,他还没缠着你跟你讨论那些乱七八糟的,估计就是在为自己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好觉着不好意思,找不到台阶下。”
殊曼华抿嘴笑了。想不到那看起来总是满面寒霜的人居然这么喜欢花草,恩,这爱好很好,以后他要更加支持沈司使的工作才行!
“那你送给他的是不是就是一盆花或者一盆草?”
“我送的可不是普通的花草,是一种叫紫纱衣的花,很难得的!啊,你不是有一件紫色华袍,就是那种很大气的紫色。紫纱衣有红色的花蕊,很小很短,跟像纱衣一样罩下来的花瓣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了。那花瓣半透明,形状就像一件拢在一起的襦裙,开放的时候就如同漂亮的女人穿着紫色的纱裙原地跳舞致使裙摆铺开旋转一样,特别漂亮。”
听着神九的描述,殊曼华突然觉得这花的样子好像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似的,片刻后猛然看向面无表情的敖钦,“那是不是你王府后院里养的一种花?”
不等敖钦说话,神九一巴掌拍在了殊曼华的肩上,“这不肯定的吗?自己到外面去买花草的话,钱多钱少就不说了,关键是也没有紫纱衣这么极品的,沈殿平时摆弄这些,好的见过不少,不是极好他的他肯定看之不上,再说这紫纱衣,他可能很久以前就托我在打听了,我本着要为阁主保守秘密的原则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啊!你就说我厉不厉害?!”
殊曼华见敖钦一点没有被挖了名种花的气愤,于是对神九特别认真地敷衍道:“厉害!那神九给你回礼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