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连忙起身退到一边,“没有了,奴才没事,恭送殿下。”
殊曼华揉了揉三月的脑袋,快步走了出去。
要说这段时间走小宁王府的大门最多的人就是殊曼华了。比起其他人动不动就翻墙跳窗,他算是规矩的。
然而今天过来却没立刻见到敖钦,就连神九都没见到,接待他的是苏慕。而且他在偏厅已经坐了好一会了。
殊曼华坐不下去了,转头问苏慕,“你到底有没有告诉你们王爷我来了?”
苏慕很无奈,“王爷之前就吩咐了,他有要事要跟神九商讨,谁来了都不见,也不用去禀告,所以我……”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会来!要知道是我的话他不会让你拦着的。我现在就要去找他。”苏慕张开双臂挡在殊曼华面前,“殿下不可啊!王爷吩咐了,我得听令!”
气势是有的,态度也很强硬,但可惜苏慕的这副小身板实在不是殊曼华的个,伸手一拔拉就给拔拉一边儿去了。
殊曼华快步走在前面,后头的苏慕追不上,等追上的时候人已经推开书房的门进去了。苏慕意识到自己的例赏可能要落空,顿时就有点生无可恋,缩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等着王爷训斥神九挖苦。结果训斥和挖苦都没等到,只听王爷说以后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之前他下了什么命令,只要九皇子来了,就第一时间带他来找自己便是,所有的禁令遇到九皇子都不成立。最后说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忙自己的就行。
苏慕精神恍惚地从书房里退了出来,不经意间回忆起刚刚进去的时候原本皱着眉表情严肃
的神九突然抿着嘴忍笑的样子,意识到自己真是做了一件蠢事,送了神九一次笑料。
殊曼华刚进来的时候,瞧见敖钦和神九的脸色,就察觉到应该是出了很棘手的事儿,便也没客套,坐下来就直接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神九将一封信递给殊曼华,“这是越州孝城分坛送出来的信,你看看就知道了。”
殊曼华狐疑地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浓重神色的神九,手腕一翻,刷地一声将本来有些褶皱的信纸抖平,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岂料越看越心惊,等看完最后一行的时候,殊曼华手指一笼,将信纸直接攒成了一团。
“老宁王这胆子也太大了,是要孤注一掷吗?”
神九摇摇头,“他这是被逼急了,兵工坊被查封,武器被缴收,虽然最终没有查到他身上,但这件事过后元气大伤免不了。我们本以为他会因为处处受到制约而收手一段时间,到时候也有时间给我们筹备,但是现在看来,他这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殊曼华咋舌,站在他的角度,他是真的不明白老宁王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算得到了天下,但你还有多少时间享受?更何况你没有儿子,将来皇位还不是要落在外人的手中?义子倒是有一堆,可这些人中有谁是真心对他的?
不是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殊曼华是真觉得在一众义子中,他们家阁主是最好的了。就说在老宁王病重期间,有谁像他们家阁主那样费心拔力地派人去找天山雪参?还不是为了老宁王的身体能早日好转?除了他们家阁主,还有谁实际做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