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钦皱眉,殊曼华帮他拍了拍,虽然拍掉了一些,但大部分都已经晕在衣服上了。
伙计看敖钦的穿着知道该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是自己万万得罪不起的,要是真追求起来,老板为了让人家消气肯定不会再要他,自己还指望这份差事养家糊口,当即跪下来给敖钦磕头讨饶,脑袋磕在船板上的声音梆梆响,可见是用了劲儿的,几下船板上就见了红。
敖钦虽然烦躁,但也不会就这样为难一个伙计。
“罢了,无事。”
伙计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在船上做事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富家少爷,居然连一句苛责的话都没有。对方一身凛冽,看着就不是易与之人,怎么就不跟自己计较了?还是说这人是想等自己满怀高兴地以为没事了,然后再打击报复他?以往他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恶劣的人。
殊曼华没理会伙计,看着敖钦说道:“回房间换身衣裳吧,这样湿着穿着不舒服,我陪你回去。”
敖钦转头看见殊曼华面前的碗里还有饭菜,于是摇摇头道:“无事,我自己回去亦可。换完衣服后我再来找你,你先吃饭,”已经要转身的敖钦又嘱咐了一句,“少喝些酒。”
殊曼华笑了,“好。”
直到敖钦走了,那伙计还跪在地上没起来。
殊曼华瞧了一眼,淡笑道:“我家少爷都不怪你了,你且该做什么做什么,无需跪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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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被殊曼华温和的笑容晃了眼,迷迷瞪瞪地站起来,又做了一番低头哈腰的姿态,这才走了。
康耀托着侧脸,笑看着殊曼华,“没想到宁公子看起来冷淡,却是个心善之人。”
殊曼华斜瞟了一眼康耀,“谁说冷淡之人就不能心善,我家少爷个性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一身正气,旁人还比不得。”
“秦小哥说的是,是我失言。我敬秦小哥一杯,算是给你赔不是。”
殊曼华本来还有几分不高兴,但是看着康耀痛痛快快干了一杯,便也没再死乞白咧计较,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然而这酒刚刚下肚没多久,殊曼华就觉得眼前黑了一下,紧接着意识开始模糊。他立刻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