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只是第_步。
不管怎么说,宼惊蛰都是寇千山的儿子,即便如今这些产业都到了寇惊蛰手中,这父子关系没断,他就得养着寇千山,就得让宼千山还有那个薛姨娘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甚至是只要寇千山跟他要钱,他有钱,就不能不给,不然别人就会戳他的脊梁骨说他不孝。
他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就担心有人煽风点火,连已经过世的钟德元、钟以秋和钟继业都不放过,说是他们钟家人怎么怎么的。殊曼华既然附身到寇惊蛰身上,就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再者只要不分家的话他还得尽着长兄的义务照顾宼元思,这可不行。
所以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要想办法跟寇千山脱离父子关系,
当朝看重孝义,要想脱离父子关系只有一种途径,那就是证明寇千山气死发妻、不仁不义,若是再加上一条毒害发妻长子的罪名,那寇惊蛰就能上报朝廷要求跟寇千山解除父子关系。
据殊曼华所知,当年的事并不是没人知道真相。
宼千山趁着钟以秋产后虚弱想要故意气死她,便说出了自己从没喜欢过她,以及买通产婆害她还有毒害钟继业的事。钟以秋听后没两天就没了。但她硬生生撑了两天,不为别的,而是写了一封血书,供述寇千山的所有罪行,甚至包括当初那位产婆的姓名和住址都有。
当时寇千山撤走了钟以秋身边所有伺候的人,但有_个专门倒夜壶的粗使丫头曾经受到过钟以秋的恩惠,她卖身葬父的时候是钟以秋不顾宼千山的阻止买下了她。但因为她相貌丑陋,宼千山又嫌她晦气,就只让她做倒夜壶的差事。当日宼千山撤走了所有丫鬟奴才,就把这个倒夜壶的给漏了。
这个粗使丫头胆子很小,但还是记着钟以秋的恩德,偷偷地去看了钟以秋,想给她拿点水喝。但当时钟以秋已是弥留之际,只来得及将血书交给了丫鬟,还没交代_句话就没了气息。
粗使丫头的爹做过教书先生,她也跟着识得一些字,看到血书的内容简直吓坏了。连夜带着血书逃了出去。她原本想去官府告状,但是自己势单力薄,犹豫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但她去衙门那日,竟远远瞧见了宼千山带人抬着好几个红木箱子进了衙门,她甚至看到县太爷的师爷亲自出来接寇千山
粗使丫头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只是本能地觉得她不能去告状了,至少眼下不能。后来她有听说,钟家的那些产业的老管事对钟以秋的死有所怀疑,想要验证,但是宼千山不让,甚至官府也还出面阻挠,说那些管事是胡搅蛮缠、寻衅滋事,再闹就要抓起来打板子。她这才知道那天宼千山带着那些大木箱子去衙门是为了什么。更明白以自己的能力绝对没有可能为钟小姐讨回公道。
自那之后,粗使丫头便带着血书远走他乡,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殊曼华跟那些管事说了情况,让他们都派人去找那个粗使丫头的下落。只要拿到血书,就能证明宼千山的人面兽心!但是他们的时间不多,全国各地的钟家产业每年二月都要上交上一年的收益,现在已经是九月底接近十月,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四个月的时间。殊曼华必须要在宼千山发现这些产业已经转移到自己手里之前断绝父子关系。
□作者闲话:
第269章狗晈狗
当天晚上殊曼华回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已经很晚,回去之后就直接进了自己房间休息了。
另外_边的南荣承兆却还没有休息,就在寇惊蛰的房门关上之后,南荣承兆的房间里凭空出现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