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按时交上蜀锦,可能都性命不保啊,妾身不怕死,但是妾身舍不得老爷和元思。老爷,您以前跟妾身说,您是被钟家逼迫,才会被迫娶了钟以秋。为什么会被逼迫,说来还不是因为钱的事情没解决?您还记得那是什么滋味儿吗?还想再感受那种感觉吗?您愿意,妾身还心疼呢!”
跟了宼千山这么久,薛姨娘自然知道寇千山最忌讳的事情是什么,就是曾经在钟家做上门女婿的那段日子。那时候别人叫他不是寇秀才,而是“钟家女婿”,就好像他根本就没名字一样,他是依附钟家的存在。
果然,_听薛姨娘说起过去的事情,寇千山的脸色就是风雨欲来的阴沉,额角的青筋都隐隐浮动。
“好!那就这么办。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养了那死崽子这么久,该是他回报我的时候!”
薛姨娘巧笑如花,“说的就是!而且那李老板也是家财万贯,他要是能把李老板给伺候好了,可不就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要什么有什么,不比在咱们寇府的日子差。”
宼元思哼笑_声,“可不是!他不是觉得在咱们家不好非要扒着表哥吗?那就给他过好日子的机会!哼,只要他有那个命享受。看李老板那个样子,估计还不喜欢寻常的玩法,就宼惊蛰那个瘦身板,可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薛姨娘捅了一下寇元思,皱着眉使眼色,让他不要说不好的,就怕宼千山心软。
宼元思不高兴地闭了嘴,他倒是觉得母亲有些过虑了,父亲明明那么厌恶那个小贱种,有什么好心软的?
当天下午,宼元思就去了经常去的青楼,跟一个相好的姑娘要了那春和散,一小包的分量虽然不多,却足以叫人手脚发软、欲火焚身,就算面对最丑陋的乞丐也提不起拒绝的念头。
晚上,钟家的老管事之一孙忠义派人去国公府给宼惊蛰送消息,说有事要面谈。
宼惊蛰当时正好回国公府,直接在门口就碰上了过来传话的人。当即就掉头去了孙忠义的四海楼。
为了不引人耳目,寇惊蛰跟着传话的人一起从后门进去。拐了几道弯到了后院偏厅。
一见孙忠义,后者正满面怒容。
“孙叔这是怎么了?谁气着您了!”
孙忠义让人上了茶点后就屏退了下人,一拍桌子,气愤道:“就是寇千山和薛露萍生的那个野种!之前我为了了解寇家的情况,在暖香阁安插了人,暖香阁的头牌暮春姑娘是我的人。刚刚暮春送来消息,说宼元思跟她要了春和散,说是要给少爷您用。暮春跟寇元思套话,三两杯下去就全说了。说是寇千山生意上出了问题,宫里给拨款买蜀锦的钱被宼千山贪了一部分,结果原本谈好的低价对方又不同意了,要恢复原本的交易价格。寇千山钱都花了,自然拿不出来,便想着要把少爷您送给蜀锦的供应商李老板。那李同福都快五十岁了,好男风,而且暮春还说,那李老板有特殊的爱好,青桑馆里的小倌都不知道被他玩坏了多少!少爷您从小身子就不太好,哪里经得住李同福那个老淫棍折腾?他们这是要侮辱还要害死你!虎毒还不食子呢!寇千山那个畜生!”
殊曼华冷笑,“宼千山确实是畜生,不过他也没有脑子能想出这样的毒计,估计是薛姨娘献计,寇千山就同意了。”
“薛露萍那个贱人!当初小姐头七没过,她就嚷嚷着要嫁过来!早在小姐还在世的时候她就勾搭上了寇千山,恐怕寇千山会气死小姐也是她的‘功劳’在!”
孙忠义说得还真没错,在钟以秋的血书中就有说道,宼千山亲口承认,
在钟以秋还怀着寇惊蛰的时候就跟薛露萍在一起了。而且还是薛露萍主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