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曼华瞪了一眼表情严肃眼里却满是笑意的南荣承兆,“你就非得在这挑事儿是吧?是不是非得我承认,我就是在装腔作势实际上什么都看不懂,你才满意?”
南荣承兆眨眨眼,“我不是要揭穿你,就是觉得你装得挺辛苦,比一开始你装自己棋艺很高的时候还辛苦。”
殊曼华斯了一声,“我说这种事咱就不能不提吗?”
薛丽萍扑哧一声笑了,“你们两个活宝!我这听戏听得认真,就被你们两个一人一句给搅和了,结果什么都没听到,光听你们斗嘴!多大的人了,也没个样子,这还有客人在,能不能稍微注意点!也不怕丢国公府的脸面!
这话明着是在教训两人不懂事,但其实也是暗示寇惊蛰跟南荣承兆的关系好,也得到薛丽萍的认可,甚至他们母子已经直接把寇惊蛰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了国公府的人,不然也不会特别点出一句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同时,这也是在跟薛姨娘和寇婉婉划开距离,他们是客人,客人也是外人。
薛姨娘一顿饭吃的是食不知味,也没怎么听戏,一直都在想着两件事:宼惊蛰如今跟国公府关系这么好,会不会趁机报复他们;姐姐没看上婉婉,宼万水那里她该怎么交代?
晚膳后,南荣承兆雇了一辆马车送薛姨娘和寇婉婉回宼府,都不愿意让国公府的人送。
马车上,薛姨娘手脚冰凉,思绪一片混乱。
宼婉婉抬起头,目光平静到冰冷,“婶婶,看来您在姨母心中的份量并不重,甚至姨母似乎对您还有所不满。”
薛姨娘手上一攥,“定然是宼惊蛰那个小野种在姐姐面前乱嚼了舌根!姐姐向来耳根子软,才会_时被那野种给哄住了。”
“甭管是不是寇惊蛰说了什么,现在事实摆在这,婶婶可有应对之策?
”
薛姨娘额头冒汗,“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那就是还没有咯?”寇婉婉的声音很轻很轻,“薛姨娘不要忘了,您与我爹签了文书,虽然没有说让您保我成为安国公夫人,但至少要将我引进安国公府,让您姐姐接受我,您做不到这两点,也就不要怪爹爹不帮忙。”薛姨娘急了,“我都说了,容我想想!我能想出办法!”
“容您想想?那敢问婶婶需要多少时间?又有几分把握?看今天姨母的样子,明显对婶婶您误会颇深,只怕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我是不着急,但下个月就到了出分红的时候,我是替婶婶着急。”
薛姨娘背靠着马车,绝望地闭着眼睛,还是不能想象自己已经黔驴技穷
寇婉婉将丝绢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慢悠悠说道:“侄女这里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婶婶愿不愿意一听。”
薛姨娘睁开眼睛,看着寇婉婉,“你说。”
“我可以跟爹爹说,今天见安国公情形不错,姨母也有将我留在国公府的意思,只是因为我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总要顾忌名声,所以让我先回来,争得父母亲的同意。借此说服爹爹,暂时将原定数目一半的分红给你,